星月初升,夏季的夜里居然凉风阵阵。那清澈的溪水掩映着丛丛绿竹,水明净如镜,倒映着荷花的倩影,散出阵阵清香,惹人十分惬意。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喝酒了吧?”黄钟已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乐羽也将那酒灌入了喉咙:“是啊...一晃匆匆数年。”
黄钟笑道:“我们初次相遇还是在漠北那洞穴外,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乐羽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大哥这是怎么了,突然忆起从前来了。
“那时许多人仰慕大哥的威名,跟随大哥一同寻找神剑。”
“后来你取得魔笛,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连上官徵也甘拜下风。”黄钟道。
乐羽苦笑一声:“此事已过去多年,大哥又何必重提,我...只是侥幸取胜而已。”
黄钟摆了摆手:“你不必自谦,你孤身深入古门一事,早已传为武林佳话。而我们后来合力铲除古仲吕,更是被江湖上的人推崇到了最高处。”
黄钟说罢,又饮了三大碗酒。
“嗯...那时候我们齐心协力,共同抗敌...”乐羽想到从前,不禁触动万分,索性也豁了出去,也干了三碗酒,这些日子他还没怎么饮过酒。
黄钟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我们如今竟成了亲家。”
乐羽点了点头:“是啊,看来冥冥中自有天定。”
黄钟随手抄起一壶酒,是空的,他们喝的实在不算少了。
乐羽见状,又给黄钟斟满了酒。
“但你可知道,上官徵不仅夺走了魔刀,江湖上更是因为他才是诛杀古仲吕的人。你说,这对你公平吗?你拼了性命,功劳却被别人夺走了。”黄钟愤愤不平道。
乐羽默然半晌:“我...我们本就是一起作战...”
黄钟截断道:“上官徵这只老狐狸,逃回上官堡后就开始闭关,他又何曾管过你的死活?”
乐羽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应答,遂道:“大哥...你喝多了。”
黄钟摆了摆手:“我...我没有喝...喝多...这些酒...算得了...什么?”
只听“砰!”一声,黄钟趴在了桌子上。
乐羽望着黄钟这副模样,脸上眉头紧锁:“大哥先是回忆从前,又同我说了这番话,他究竟有何用意?我们本已联姻,定是同一战线。难不成他知道了些什么,担心我立场不坚定,才说的这番话吗?如此说来,大哥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与上官徵一争高下了,他是否想让我去做些什么去证明自己的决心?”
只是...大哥对上官堡的实力已经摸清了吗?据我所知,就算如今穷尽碧海庄与天山之力,也不知能否与上官堡一战。
这些日子,我一心放在重建天山上,对目前的局势已不甚了解;大哥莫不是对我隐藏了真正实力?
唉,这么些年过去了,大哥早已变了许多。
乐羽将碗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他又何尝不是呢?
......
林高帆向来独来独往,现在他的身边却要多了一个人。他很难说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形式,只是他也没有丝毫不情愿。
“南宫姑娘,你可曾想过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林高帆本该叫的亲密些,只是一时改不了口。
南宫沐默然半晌:“若不是乐大哥,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离开广州,又怎会去过那么多地方...”
“我自小立志走遍山川河流,饱览天下雄伟之景观;只不过天下之大,我仍有许多地方都没有去过。”林高帆道。
“平时爹爹也是不允许我随便出门的,若不是爹爹相信林公子,我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出府。”南宫沐喃喃道。
林高帆长叹一声:“虽说我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少,但有时总感觉少了什么。”
他突然抓住了南宫沐的手:“你可愿意日后随我同行,陪我陪我一起踏遍河山万里?”
南宫沐先是一怔,心里已有阵阵暖意,她点了点头。
林高帆展颜一笑:“有你相伴的日子,就不会无趣了。”
咳咳咳...林高帆突然咳了几声。
“高帆你怎么了?”南宫沐忙道。
林高帆笑道:“不过只是咳嗽,干嘛那么惊讶?”
南宫沐神色紧张,道:“该不会是先前的旧伤复发了?”
“不至于吧,那伤都过去多久了,我可是习武之人,有弱到这种程度吗?”林高帆道。
南宫沐摇了摇头:“先前还有人说要听我话来着,才一转眼功夫就不算数了?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若不好好休息,我就不陪你去了。”
林高帆耸了耸肩:“好吧...你叫我休息,我便休息。”
“你啊...南宫沐扑哧一笑:好了,那我们回去吧。”
......
乐羽在碧海庄已待了三日,这三日除了喝酒,黄钟再也没有和他谈论别的东西。
“大哥,你打算怎么应付这件事?”他有些坐不住了。
黄钟似乎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打了个哈欠,缓缓道:“唔...此事我认为还是莫要当真为好,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上官徵设下的圈套?”
“可是大哥...”乐羽还想说些什么,却给黄钟打断了。
“我们现在只需多多提防上官堡,看看上官徵有何举动,不宜节外生枝。若是我们去寻找所谓的玉璧,反而会给了对方乘虚而入的机会。”
乐羽知道黄钟心意已决,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哥深思熟虑,自有大哥的道理;黄馨还一人留在天山,我不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