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营,帅帐。
苏护与吕岳、罗宣、申公豹等人围坐在一起议事,身后站着岳贱、周信等人。
“诸位仙长,羽翼仙长已经去了一日尚未归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苏护担忧道。
吕岳微笑一下,说道:“放心吧苏候,以我那位师弟的本事,只凭燃灯道人是不会伤到他的”
“哦,如此我就放心了”苏护点点头,然后道:“吕仙长,不知我们接下来怎么安排?大军压境一连数日,姜子牙坚壁清野,如此消耗下去于我方大不利啊”
“我乃是方外人,不懂兵家事,苏候心中必有主意,又何须碍于情面问我,不妨直言”
吕岳说道。
“呵呵,让仙长见笑了”苏护微微一笑,不着痕迹掩饰掉尴尬,正色道:“我以为如此久耗下去万万不可,不如强攻之!只要仙长们使用神通潜进大寨之中,届时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西岐大营岂不……”
“苏候,有一件事你怕是误会了”吕岳打断了苏护的话,说道:“我们此来并非是为了帮你伐西岐的”
“仙长这是何意?”
苏护讶然道。
“实不相瞒,我等修仙练道之人是不会参与到人世间的争斗的,我此来只为与阐教斗一斗法,也好压一压他们的威风”吕岳解释道。
“呃……”
苏护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申公豹连忙说道:“苏候啊,吕道兄说的没错,我们本不会参与到人世间的争斗,奈何姜子牙无耻,逼迫我们不得不卷了进来,如此才造就今日的局势。虽然吕道兄说不问世事,但是依我之见,此事已经难以分明,毕竟姜子牙此时断然不会跳出来招来阐教中人单独与吕道兄斗法,商与西岐之战已经与阐教截教之争纠缠在了一起,此时想要分辨个明白,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唔,有道理”
罗宣点点头,然后向吕岳道:“师兄,我以为申道友说的在理”
“道理是这么说,不过……拿凡人下手,实属不该”
吕岳犹豫道。
“哎呀!完喽,师父我看咱俩快走吧,再这么待下去,必死无疑啊”
岳贱突然开口说道。
“嗯?啥意思?”
申公豹看了岳贱一眼。
“还能啥意思!就冲我吕师伯这意思,是要讲究道义正大光明跟他们干一架,这不是找死么?您忘了前面那几波都是怎么死的了?哪个不是因为端着架子、面子不放才死翘翘的”
岳贱说道。
“唔……”
申公豹沉默不语,表现出一个默认的姿态。
“老罗啊,你走不走?我可把话给你放在这儿,留在这儿没你好果子吃”岳贱又冲罗宣说了一句,然后又转向朱天麟,道:“朱师兄,听兄弟一句劝,现在快走,也好给你师父留下一门传人,省的在这儿绝了根儿!”
“呔!胡言乱语!”
申公豹立即假意斥责岳贱。
“你喊啥啊!你走不走?不走我可是走了”
岳贱将脖子一梗,不服气道。
“孽徒!看我不收拾你!”
申公豹气得三尸神跳,站起身就要去收拾岳贱,一旁罗宣连忙拦住了申公豹,连声说道:“申道友,莫要生气!为难一个孩子干什么”
申公豹立即顺坡下驴,当即黑着脸对岳贱道:“小兔崽子,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撕了你的嘴!”
“切!有种你撕姜子牙去”
岳贱还不服气,小声嘟囔了一声。
“哼!”申公豹瞪了岳贱一眼,然后对吕岳赔笑道:“吕道兄,请恕小徒无礼啊!”
“申道友言重了,师侄是个心直口快的直爽性格,我岂会介怀”
吕岳微笑着摆摆手示意不介意。
“道兄,虽然小徒话说得难听,但是却是有几分道理的,如果你拘泥于原则,怕是……”
申公豹正色道。
“申道友放心,我吕岳也不是个三岁孩童,自然知晓其中厉害,前面有赵公明、云霄之鉴,我又岂会不知”
吕岳点点头道。
“既然道兄心中有数,我就放心了”
申公豹装作神色稍缓,心知吕岳的想法已经动摇了,暗地里为岳贱叫了一个好。
“苏候,不如今日就去邀战,我也展示些手段,让阐教门人看看”
吕岳对苏护道。
“就依仙长”
苏护点点头,然后喝来传令兵,发下了整兵出战的命令。
……
“丞相!夭寿了!大事不好!”
散宜生慌慌张张往姜子牙的帅帐跑,边跑边吼。
“慌什么!成何体统!”
姜子牙掀开门帘,瞪着散宜生道。
“丞相!不好了!商军打来了!”
散宜生捂着门框喘息道。
“打来就打来呗,每天他们不都出兵嘛”
姜子牙无所谓道。
“都到了营寨门口啦!”
散宜生道。
“啥!”
门帘后面,钻出黄龙真人的脑袋。
“欸!丞相屋里面藏老头儿了!”
散宜生一脸震惊。
“哪呢?我看看”
灵宝大法师掀开门帘钻了出来,四顾道。
“欸!!丞相屋里面竟然藏了两个老头儿!”
散宜生表情扭曲,瞪着姜子牙,一脸的难以置信。
“起开!”
姜子牙一脚蹬开散宜生,扯着嗓子喊道:“来呀!整军出战!”
说罢就往营门出走去,黄龙真人与灵宝大法师紧随其后。
散宜生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