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几乎是商王朝的代表性建筑。
被史书渲染的神乎其神,极尽奢华与气派。但在岳贱看来,这只是一个结构相对稳固的土台而已。其一直被夸耀的高耸与华美,在见惯了后世摩天楼的岳贱眼中,寒酸的很!
从一开始,申公豹就注意着岳贱的表情,见岳贱全然没有惊讶赞叹之意,不由有些讶然。
“你预见过鹿台?”
申公豹问道。
“没”
岳贱摇头。
“那缘何没有一丝惊讶之意?”
申公豹问道。
“这算啥啊!比这牛掰的我见得多了”
岳贱道。
申公豹正待说话,眼见离鹿台越来越近,便抬手轻咳了一声,端坐在了老虎背上,装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
岳贱一脸好奇看着申公豹。
申公豹却不言语,抬手虚按老虎头顶,落向了鹿台。
岳贱没想到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下去,正要发问,却见申公豹已经降落到了鹿台之上,索性也就跟了下去。
鹿台上的人在看到申公豹落下来后,并没有觉得惊讶,而是有序地碎步跑过来跪在地上,紧接着便有一声悠长的吆喝:“申仙长驾到!”
申公豹下了老虎,一旁早有人走上前去,端着玉盆为申公豹洗尘,还有人引着老虎走向了另一边。
老虎施施然走着,不时甩动着尾巴,神态说不出的趾高气扬!
“原来是常客啊”
岳贱恍然,紧跟着申公豹。
一旁立即又走上一十四五岁的侍女,跪在岳贱身边,手托着一个盛着水的金盆。
“请上仙洗尘”
侍女柔声说道,声音虽柔,但却没有任何情感。
“哦,谢谢”
岳贱象征性洗了一下手,
那侍女却愣了一下,想是万没想到岳贱会道谢,一时间有些无措。
岳贱完全没把这些当回事,而他却没注意到一旁早有人将这事记录下。
跟着申公豹走向鹿台最中央,那里有一简单搭建的亭子,虽说搭制简单,但是却尽显奢华。雕龙玉柱、彩绘穹顶,将这亭子装饰的尽善尽美。
亭子中,有一玉榻,榻上此时正端坐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
男子约莫四十多岁,满头短发如钢针倒立!浓眉大眼,虎目威风凛凛!颌下略有髭须,国字脸线条硬朗!一看就气势非凡,再加上他往那里一坐,如雄狮踞坐,顾盼间流露出一股上位者威严!
‘商纣王!’
一看到这个人,岳贱脑海中立即升起这三个字。
“申师,许久不见,您安好!”
不等别人说话,那男子站起身向前迎了几步,热情的说道。
他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足有两米高!便是岳贱看了,也不禁暗赞,好一个伟岸男子!
“帝辛,你也安好啊”
申公豹微笑道。
“孤王安好,全赖申师之功啊”
帝辛说着,热情地拉着申公豹的手往亭子里走,到了一个座椅前,请申公豹落座,然后他则站在一旁。
‘噫,这也不像是个暴君啊’
岳贱盯着帝辛一直看,暗自盘算。
“咦?这位仙童是……”
帝辛也注意到了岳贱在一直看着他,便问道。
“是小徒”
申公豹说道。
“原来是师弟!却不知师弟道号是……”
帝辛走到岳贱面前,抓起岳贱的手,热情问道。
“呃……”
岳贱一脸尴尬,艰难将手抽回来。
“莫非孤王哪里失礼了,令师弟不喜?”
帝辛见岳贱抽回手,不解道。
“不是,是我实在不喜欢搞基的”
岳贱忙解释道。
“师弟有所不知,我是搞狐狸的……”
帝辛讪讪道。
“……”
岳贱愣了一下,仔细品味了一下帝辛的回答,不由恍然,一拍脑门,道:“大哥!你还真是个实在人”
“呵呵,孤王一贯以诚待人”
帝辛笑道。
“话说,你知道你那位是……狐,呃……妖族?”
岳贱小声道。
“妖族又如何,只要心地良善,举止不失度便胜过一切”
帝辛正色道。
“……”
岳贱沉默,深深看了帝辛一眼,暗道‘怎么完全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个纣王啊!’
帝辛见岳贱没有说话,便引着岳贱落座,然后自己也顺手拉过一张藤椅坐下,对申公豹道:“申师,您此来有何见教?”
“我此来目的有二。其一,闻仲兵败身亡”
“什么!太师他竟然!!”
帝辛大惊,
“他之败也属无奈,周人兵强马壮,再加之姜子牙羽翼势大,纵使闻仲他用兵如神,也难当左道旁门”
申公豹说道。
“却不知太师他尸身何处?”
帝辛问道。
“在绝龙岭被烧成了飞灰”
申公豹答道。
“……”
帝辛闻言沉默了片刻,双拳攥的青筋突起,平复了许久情绪,才黯然道:“可怜太师他为国捐躯,我身为一国之主,竟然不能将其尸身入殓”
“此是后话,如今有一个大难题摆在面前”
“申师,您莫非是指讨敌之将?”
帝辛道。
“正是”
申公豹颔首。
“既然申师前来,必是有了对策,不妨说来商议一下”
帝辛说着,一挥手,四下的侍者立即退去。
‘说话滴水不漏!这绝不是一个昏聩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