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打了声招呼扛起锄头去了农田耕作。
洛晓娴帮陈婶整理大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现在正值春天,陈婶看着洛晓娴连连打哈欠,笑道:“晓娴,要是困了,去婶房间睡会。”
洛晓娴揉了揉鼻子,摇摇头,“婶,不用这么麻烦,我回家去休息,顺便等李闲回来。”
“还跟婶客气啥,李闲回来,我让铁柱去叫他。”
洛晓娴站起身来,摆摆手。
“婶待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客气,只是我还要回去整理衣物,嫁过来都还没整理,现在还堆在那里呢。”
陈婶看她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留。
“那你到时记得和李闲过来啊。”
洛晓娴点点头。
“嗯,一定。”
出了陈婶家,洛晓娴眯着眼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一眼望去,农田里都是三三两两拿锄头翻田的男人。
叹息道:“这个时代牛都是贵族人家才养得起,普通老百姓只能用锄头自己挖,哎。”
扯下腰间的荷包,掏出两腚银元宝,左瞧瞧右看看,她想不通,一个书生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一个银元宝差不多可以换成一千枚铜钱,按铁柱哥说的,一个簸箕最多卖三文钱,那我这两银元宝可以用一年啊。
对呀,她差点忘记了,陈婶说过,李闲识草药,那这些钱应该是卖草药赚的。
放回元宝,眉欢眼笑的盯着手中荷包,思忖了下,挂在腰间容易被小偷顺手摸走了,她要回去做个背包,到时候放包里,就稳妥了。
边走边环望周围,农村的风景真的好。
绿树成荫,呼吸间都是青草的香气,这个时候就应该高歌一曲。
她嘴里哼着歌,脚步轻快,她现在就想睡午觉,什么逃跑、圆谎呀通通等她睡醒再说。
跨过一道田坎,望见家门,她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终于可以睡午觉了。
这时一个小女孩冲冲撞撞的跑过来,嘴里大声喊道:“让一让。”
田坎很窄,只能过一个人,小孩子跑得极快,洛晓娴来不及闪躲,被小女孩撞了个满怀,跌到了田里。
低头耕作的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嘴里发出嗤笑声。
洛晓娴被这一撞,脑袋都清醒了,屁股着地,身下的地是刚翻新的,倒也软乎,只是心疼这件衣服了,这才刚换的。
小女孩站在田坎上,一个劲的低头道歉,眼神怯怯的盯着她。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雾隐之最狂剑士
李闲抿嘴轻笑,这时候知道怕了,瞎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
“看着我说话。”
洛晓娴深呼吸了口气,怯怯的看着他,李闲的笑容很好看,因为早上的事情,她心里下意识地害怕。
李闲取下她头上发簪,温柔地把头发握于手中,垂眸倐然道“我长得很凶吗”
“不..不是。”
洛晓娴离他很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偷偷盯着他的脸,她才发现李闲的眼眸很清澈,她觉得这样跟他相处下去,她很可能会沉沦其中。
李闲替她挽好头发,一阵清风拂过,吹散她两鬓的发丝,目不斜视的看着她脸庞,伸手抚上凌乱的青丝顺于耳后。
“说说怎么回事。”
四目相对,洛晓娴慌了心神,脸上咻的一片绯红,眼神左右恍惚。
结结巴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和陈婶聊得很开心,陈婶说如果她有女儿一定也会让她嫁给你,陈婶家只有铁柱哥一个孩子,我就顺口接了句,陈婶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做她的干女儿。”
洛晓娴紧张的扣着指甲盖,小心翼翼观察着李闲的神情,他轻轻皱个眉,她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陈婶当下是答应了,到了她家,铁柱哥不知道跟陈婶说了什么,陈婶也没在提起这事,吃饭的时候问我怎么恢复正常了,我就瞎扯了一通,然后就叫今晚我们去她家吃饭。”
李闲微微蹙眉,斥责道:“你可知道认干亲的规矩?”
洛晓娴摇了摇头。
李闲对她颇是无奈,先前那事他一直觉得蹊跷,他在书房待了半个时辰,换了数张纸写下那句话。
结果与先前一致,此时看她一点规矩也不懂,心中也不免产生怀疑。
“今晚过去把话说开,认干亲的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不可再如此鲁莽。”
转身往陈婶家的方向走去,留下洛晓娴一人在风中凌乱,她挠了挠前额。
“认干有很多规矩....吗?”
待她回过神,李闲已离她数十米距离,洛晓娴提起裙摆奔向他。
李闲双手负于身后,漫步走在田坎上,望着天边的夕阳,声音柔和。
“跟我说说未来是什么样。”
洛晓娴跟在他身后,心中一喜,“你相信我了?”
“不相信。”
“那你…”
“我看你怎么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