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晓娴走到街上,货比三家后,花了五十文钱,才从一间布庄掌柜手上,抢了一匹处理布与丝线,再买了盒针。
即使现在已到下午,街上人还是很多,想到李闲还没吃饭,又去糕点铺买了一包枣仁糕。
路过首饰铺、成衣铺,洛晓娴用力摇了摇脑袋。
不能买不能买,现在没钱,要控制住双手。
李闲坐在二楼,神色复杂的盯着街上缓步归来的人,修长的手指掀开另一个茶盖,提起茶壶往茶碗里掺上茶。
洛晓娴逛了一圈后,实在想买的东西太多,但在她没赚到钱时候,不能随便乱花这些银子,忍忍就回来了。
回到房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屏风后面也没人。
跑下楼拉住小二问道:“我丈夫他是出去了吗?”
小二指着二楼。
“喏,李夫子在那饮茶呢。”
洛晓娴抬头望去,李闲端着茶杯朝她点头,示意她过去。
不过洛晓娴倒好奇这小二怎么会认识李闲。
问道:“你认识他?”
小二放下给客人的糕点,看着她。
“李夫子与我们掌柜可是旧识,这福兴楼三字还是李夫子提上去的呢。”
洛晓娴道了谢,走上二楼,坐在他对面,把怀里的钱放在桌上。
“这个钱先放你那里,这个太多了,我还没有东西存放。”
钱串子在桌上发铃铛响声,李闲淡淡扫过一眼,把茶杯推到她面前。
洛晓娴喝了口茶,看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皱起眉头,咬着腮颊,行,你稳得住。
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今天衙门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回来的路上洛晓娴细细想过,她原以为官府真以为她是奸细才抓她的。
抛开李闲拿出来的那块令牌,他说这事与县太爷的千金脱了关系。
但她与县太爷女儿无冤无仇,原主一直呆在村里,也没进过城,怎么会得罪县太爷的女儿。
作了各想假设都不成立,思来想去原因可能出在她面前这位泰然自若的人。
这福兴楼老板既然与他是旧识,说不定是在这里喝茶的时候恰好被路过的县太爷女儿看到了
他这种长相,女人看了心动的机率不小,然后就穷追不舍,这次看到李闲带她一起进城了,就来找她麻烦。
李闲望着大堂,语气的温和的对小二叫道:“小二哥,点菜。”
然后眯起双眼笑看着她,“先吃饭。”
洛晓娴看他避开问题,越发觉得是因为他,没好气的说道:“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吃什么饭,你说是不是因为你,我才被官府抓的?”
李闲伸手抚上她的眉头,微狭双眼笑得甚是好看。
“申时,该吃饭了,女子少皱眉,容生细纹。”
洛晓娴向后一躲,红着脸瞪着他,“你别转移话题?”
“先吃饭,回去的路上跟你说。”佣兵之王座
洛晓娴咀嚼嘴里的食物,够麻不够辣,她想如果要做生意,可以从调料入手。
但她知道,古代虽然调料单一,种类却不少,还得等她下次进城做了市场调研,再做打算。
饭后,李闲从掌柜那里取了背篓,雇了一辆马车,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这是洛晓娴第一次坐马车,坐在车上东摸摸西瞅瞅,脸上笑开了花,兴奋的都忘记了屁股上那一板子有多疼。
李闲扶额无语,她是一点都不懂矜持。
洛晓娴收起好奇,坐在李闲对面,马车太颠,洛晓娴紧紧抓住窗栏。
认真的问道:“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衙门是怎么回事了吧?”
李闲掀开帘布,望了一眼天色,语气温和。
“这事确实因我而起,半年前,我去庙会上香,恰巧救了她,她便记在了心上,每次我进城,对我的行踪都了如指掌。”
洛晓娴凝视他,问道:“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衙门?”
“我到福兴楼后,发现你还没到,县太千金又派人找我,我正好借此机会断了她心思,去到县太府上,我跟她提了已婚之事,可她脸上并不惊讶”
“后来仆人跟她说事之时,很戒备的盯着我,我猜想你可能出了事,就跟一路跟着她到了衙门,便看到你与县太爷一番唇枪舌剑。”
洛晓娴诧异眨着眼睛,“那你是看到我被打了才出手?”
李闲一本正经看着她。
“怎么会呢,虽然你问题很大,可你也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我怎么舍得其他人打你呢,我只是武功底子不好,运那套掌法花了些工夫。”
洛晓娴看他正经的表情,对此是半信半疑。
马车到村里已是晚上,村上的主路没有修到李闲家,二人只能走回家。
月色清冷怡人,晚风拂来,吹散心中的不快,却又勾起了她的思乡之情。
洛晓娴偏头望着李闲,笑道:“我给你唱首我们那里的歌曲给你听吧。”
李闲看着她欢喜的样子,轻轻应了声。
洛晓娴走在地望着月亮,双手紧扣放在后脑勺。
嘴里哼着:“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哀伤抒情的调子在安静的夜晚,默默述说着她此时的心境。
李闲看着她的背影,明明很难过,却要装出很轻松的样子。
想了片刻,淡然的问道:“叫什么名字?”
洛晓娴以为他问的是歌名。
“白月光。”
“你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