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谁欺负您了,儿臣去给您出气!”
听了他这么说,皇后哭的更伤心了,“缑儿。”
小太子疑惑,“唉?素心姑姑呢?”
皇后擦擦眼泪,“素心被狗...被你父皇杖责,想必你还不知,缑儿怎么样?你父皇有没有打你?”素心被杖责,现在伤的很重,需要将养好长时间,下面的小宫女她又信不过,许多计划和想法竟然都无法实现。
小太子摇头,“么有,父皇今日让太傅给儿臣加课,一直讲到晚膳。”
狗皇帝,这么小的孩子,就布置这么多任务,想累死我儿子么?皇后恨恨的。
“母后今日怎么了?到底是谁欺负您了?告诉儿臣,儿臣一定请父皇给您出气!”
陛下会给她出气?从前是有过,但都是看起来给她出了气,却给她树敌无数,令她日子更加难过。
“我儿不用担心,母后没事,母后就是担心你被陛下杖责。这几日你父皇心情不好,不但杖责了素心,还打了母后的四个大宫女。”四个大宫女被打,令她颜面尽失,糟的不能再糟了。
小太子哦了一声,也根本就无计可施,“母后别哭了,儿臣看了难受。”
皇后那个感动啊,看吧,女人这一辈子,也只有自己的血脉亲人才是最亲的,男人什么的都随风去吧。
“母后不哭了,缑儿渴了吗?母后这里有新来的茶,你尝尝,香不香?”
她端着泉水冲泡的茶,“好香啊!”小太子一吸溜,一杯茶就全喝光了,当然是没品尝到茶的真正香味,牛饮一般。
皇后看他喝了茶,见他身上没有冒出黑污,便放了心,抱着他说话,说着说着,母子俩都歪倒在榻上睡着了,这一天两人都精疲力尽。
这个时候,裘关月躺着,心里却不停的想事情,后宫的嫔妃已经急不可耐,恨不得扑到龙床上,她能拖一天两天,却不能拖一辈子,成为一个皇帝,尤其是芯子是个女人的皇帝,关于宠幸嫔妃这个事,她纠结的不行,到底是上还是不上,不上还是上???
算了,先好好睡觉,明日再说。病了这么久,国事繁忙一些,也是正常的,她应该还有个七八日的功夫。
后宫听说天明殿灯火已息的妃嫔失望不已,好寂寞的说啊。
裘关月忙于朝政,尤其是改变了几道政令,又暗地里调整了对付林家和常家的圣旨,计划提前,不能等到年底了,变数太大。
重生回来的皇后忿恨不平,素心被打了板子,宫里许多她用惯了的宫人又被调离,来的新人又不知有多少探子。更糟糕的是开了宫禁,不允许向外传递消息,就是皇后都暂时禁止传召家人,再加上自己的宝贝太子一整天都被皇上拘在天明殿,早出晚归,这已经是大变的前兆了。
她终于费尽心机,在裘关月的有心放水下,终于向外传递了消息。
林家也是耕读世家,但传承一百多年,不可能没有蛀虫,更不可能完全清白,再有着超前的记忆,揪小辫子不要太容易。
等林之堂和常单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两人也实在不相信皇上就这么过河拆桥啊。平时皇帝对他们表现的太好了,一口一个岳父,一口一个舅舅的。
朝堂上,御史弹劾林家十多项罪状,常家身为武将世家,更是罄竹难书。
裘关月知道,这些证据不能一举将两家直接拿下,“怎么可能,陈御史所奏朕一点都不信,岳父和舅舅一直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这些事。陈御史可有多方查验?”
被冤枉的陈御史:“臣不敢诬陷朝中重臣,陈所言句句属实!”
“陛下,臣有本奏,陈御史所言为真!臣敢以性命担保!”
“陛下,陈御史乃是先帝重臣,向来言行合一,为人耿直,绝对不会诬陷林丞相和常将军。”
林丞相虽然门生故旧很多,但也并不是一手遮天,还有右丞相和下面的一些各自为政的一二品重臣。
尤其是家里有女儿在宫里身居高位的,都心怀鬼胎,一时间朝堂上吵成了菜市场。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原主娶那么多大臣女儿的好处了,皇后哪个女人不想当,皇帝的老丈人那个朝臣不妄想,凭什么要被林之堂那个老匹夫霸占。
“请陛下三思!”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还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得,淑妃的老爹,惠妃的老爹,婉妃的老爹,这几个朝中二品大员一带头,后面哗啦啦跪下一大片。只有仪贵妃娘家不显,没人出面。
裘关月很为难的看着下面的场面,又扯皮了快一个时辰,裘关月才难堪着一张脸,“朕相信岳父和舅舅,只是众位既然如此言之凿凿,那就暂时将岳父和舅舅关押在尚监御司的天牢中,着杨将军带人去查抄两府,尤其是那些指责舅舅造反的,一定要还舅舅一个清白。”
这个舅舅是跟着皇后的喊法,听到陛下喊舅舅,有的朝臣心里惶恐不安,这回会不会得罪了那姓常的,万一人家完好无损,自家不会被报复吧?
裘关月紧张的看着被关押下去的林之堂和常单,事情完全按照她计划的进行,人心不过如此,墙倒众人推,皇后自家也不是磐石一块,更何况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皇后倒台,太子下台。
后面可有着三个健康的皇子呢,裘关月再一次佩服原主的智慧,年纪轻轻的养了这么多皇子,养大这么多外家的野心,平衡朝堂,感觉有点像她家乡大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