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在平父一脸焦急神色的站在客店外向里张望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了拽。
平父立刻一脸欣喜神色的转过头,随后他板着脸对着眼前的孩童问道“贤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叶贤一脸笑呵呵的解释道“为了咱们一家四口的口粮,四儿哥被人欺负了,在这破地方还只能忍气吞声,所以我进去安慰了一番四儿哥。”
听了叶贤的话,平父脸色变得暗淡下来,其实平父也是有心无力,如果他的右腿不残疾,他还是会有更多的方法去帮助平四,可惜。
“义父,走吧,趁着那掌柜的还在大堂,我们去找他商量一下。”叶贤其实也挺同情平四的,如果是以前的他,叶贤绝对会让这群汉子吃不了兜着走,不过现在他还是三岁孩童的身躯,也只能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小小惩戒那群人一番,一想到那些饭食里的特殊佐料,叶贤的心里就在偷着乐。
听了叶贤的提醒,平父就领着叶贤找到了这悦来客客店的掌柜的,这掌柜的也认识平父,知道他是平四的父亲,只是他很奇怪,这平四的父亲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来客店干什么,难道是来借钱的?一想到这里,掌柜的心中一惊。
不过,这掌柜的是打开门做生意的,遇到任何人都会笑脸相迎,于是他一脸笑呵呵的问道“哎呦,我说今早怎么喜鹊老在房顶叫,原来是平镖师要光临小店,平镖师来我这小店儿内可有什么公事?”
平父以前做镖师的时候确实威风了一段时间,这掌柜的得益于平父镖师的名头,因此当地的一些地痞无赖不敢上他这悦来客客店闹事。
平父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早就不做走镖的活计了,以后还请张掌柜的就不要再这么称呼了。”
其实不用平父说,这张掌柜的整日混迹在客店内,他这客店还经常来一些走南闯北的江湖豪客,因此他的消息灵通着呢,平四的父亲三年前跟随飞马镖局走镖的时候遇到了山寨匪徒的袭击,在护镖的时候,他的右腿直接被匪徒废了,这才不得不离开镖局回到家乡做些散工活计过活。
这平父虽然获得了飞马镖局的银子补偿,可惜为了治好他的右腿,那些钱都花光了,最后平家还向本地的赵财主借了3两银子的高利贷,乖乖,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赵财主,这平家也真敢向那个老头借钱。
“不知道张掌柜的可否借一步说话?”平父牵着叶贤的小手,他四下张店内的客人还真不少。
这张掌柜的听了平父的话,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可他的心里想着,这厮果然是来借钱的。
不过张掌柜的考虑到,这平父以前毕竟帮助过他,且听这人和自己借多少钱,要是少的话,自己可以考虑考虑,要是太多的话,到时候自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
于是张掌柜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领着平父与叶贤进入了客店的里屋。
“平镖,平老哥,你说吧,有什么事情找在下?”张掌柜的等平父与叶贤进入里屋,他反身将门关上后,他一脸微笑的问道。
“这位是我的义子,叶贤,快叫张叔!”平父指着叶贤对张掌柜的介绍道。
张掌柜的听了平父的介绍,他才仔细打量起叶贤来,在张掌柜的看来,眼前这三四岁的孩童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可这孩子的气质样貌绝对是上人之姿,他此时满心的疑惑,这平父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位义子的。
“张叔,你好,我叫叶贤!”叶贤礼貌而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这张掌柜的思绪,他立刻一脸笑呵呵说道“平大哥的义子有上人之姿,叶贤侄,你好!”
平父一脸得意的在那傻笑,不过叶贤却主动的夸赞道“张叔,你店里的生意真好,我和义父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堂内座无虚席呢!”
听到叶贤这位孩童的夸赞,张掌柜的脸上也露出得意的微笑,不过随后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只是到了晌午,大家伙来吃顿午饭,我这客店早晨和下午却没有什么客人。”
叶贤听了张掌柜的话,他的眼珠子机灵的转了转,随后他的小脸蛋儿露出神秘一笑说道“张叔,你这店里还缺一样镇店之宝!”
“什么镇定之宝?”张掌柜脸色一怔,他一脸疑惑神色的问道。
“啪!”的一声脆响,叶贤从他的麻衣兜里拿出两块他巴掌大小的木板这么一对拍,叶贤的三国评书就这样在里屋内开始了。
这《三国演义》虽然是由元末明初的小说家罗贯中编纂的,可真正成书是在清朝康熙年间,这文人骚客、达官贵人对白话文的小说不是那样追捧,而底层老百姓都在为填饱肚子奔忙着,他们哪里有时间、有余钱去买书看,最关键的是底层老百姓大部分人不认识字。
因此当见多识广的张掌柜听了叶贤的评书后,他顿时惊为天人,同时他立刻双眼放光的看着叶贤,他终于明白叶贤话中那句镇店之宝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张掌柜立刻与平父起草了一式两份文书,两个人分别在两份文书上签字按手印,达成了一份让两人都满意的合同。
合同的内容是张掌柜地方,叶贤来讲评书,平四专门负责为叶贤端壶倒水。叶贤一天在两个时间段讲评书,分别是中午与傍晚。叶贤讲评书的薪酬以及平四的薪酬全部由张掌柜来负责,具体的薪酬由平父与张掌柜的商量得出。人的打赏五五分成。
就这样两波人皆大欢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