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平静,也会使人心绪波动,如此刻郑常达想到了失踪的白晏。
然而,他很快就把不安的情绪压了下去,他作为联邦军总指挥而存在,不能夹杂太多其它负面。
当下的战争,已经能给郑常达带去足够多的烦恼……
不过也有好消息,细心的野东三郎从最后一轮破甲弩中看出了门道:
「他们为了完成最后一轮齐射的声势,把挑剩下有故障的也用上了,叛军的反力场破甲弩箭应该告罄了。」
〈他们失去了最后的进攻手段,这仗更打不起来咯?〉
【我想,短期内应该是这样,刚才那场战役中使用的反力破甲弩箭,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制造新的也需要时间。】
【都审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审牛开战之初,他们武器准备充分,所以我们死了很多人。事到如今,弹尽粮绝,再为了某些理念开战,就是拿审判当武器,他们会死更多人。】
〈不能打,那他们就应该来和谈咯?〉
【没那么乐观,毕竟我们被围困,看吧。】
并没有等多久,只又过了一,6月27日早上10点,一辆雪地装甲车挂着白旗从圣马丁走道北口驶向了联邦军驻地。
赫克托夫有些兴奋:
〈来了!〉
郑常达却不以为意:
【现在还是太早,这次是来劝降的,所以把他打发走就成了。我们要和西斯托谈下,不定还能达成议和的目的。】
「既然来的是人物,那就让我这种人物去吧,大人物留着和大人物对话用。」
话着野东三郎也不等郑常达回话就从机甲内退出。
随后赫克托夫也爬出了机甲:
〈我陪他一起去,以防意外!〉
看得出,赫克托夫对野东三郎还是放心不下。
两人迎着风雪走了过去,自由军的军车也停了下来,从中下来一名军官,穿着厚重笔挺的军装,头带御寒的军帽。
来人年纪比野东三郎还轻一些,却同赫克托夫那般注重保持军饶形象。
双方相隔着数十米对峙,彰显着互不信任。
来人行了一个毕恭毕敬的军礼,打破沉默:
『本人是自由军参谋总长罗伯特中校。』
相对罗伯特的严谨,野东三郎就随意许多,紧紧裹着极地军装,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头上防寒军帽也被大风吹歪了一些。
「哦,中校!」
野东三郎一副傲慢的态度,眼睛瞟了瞟自己的准将肩章。
罗伯特咬了咬牙,他带着使命而来,只能忍了。
刚准备开口事却又被野东三郎呛道:
「吧有啥事汇报?」
罗伯特意识到自己被消遣了,现在也不是不也不是,愤怒的表情渐渐浮现在脸上。
稍纵即逝,罗伯特很快平静了下,还是礼貌的道:
『将军,我不得不提醒您,我们分属不同阵营!我没有理由向你汇报工作!』
一旁赫克托夫突然严肃道:
〈不同阵营?你刚才是什么军?自由军是什么东西?联邦政府承认么?你的中校军衔在联邦中央政府登记备案了么?军饶肩上所背负的是军功!是光荣!〉
罗伯特反唇相讥:
『我们不愿为腐朽的财阀傀儡政府充当鹰犬,无须旧时代的认同,都是为自由而战的大好男儿!』
〈联邦国会广场前万众瞩目,因功而被唱名授勋拜将者方是好男儿,你算什么好男儿?〉
赫克托夫一怒而指向那名所谓的中校。这些没有任何军功而自封中校上校的,那些随随便便因出生背景而走门路就被加封将军的,都被赫克托夫所鄙视,包括自己不愿去远东军区父亲麾下,不愿蝇营狗苟,宁可冒着风险到南极打出军功。
为了终有一能站于国会广场之上受万众瞩目,真正的因军功而获取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