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先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虽然年龄听说只有三十出头,但是一把的杂乱胡子。听他自己说是因为没空修剪导致,不过丹羽可不这么认为。
丹羽是花鸟先生的好朋友,因为互相仰慕而结识。丹羽精通医术,而花鸟先生则是百里挑一的画师,两人以前曾经一起出门游山玩水,丹羽采药,而花鸟则画下美景。
不过后来,花鸟先生突然拒绝了丹羽的外出请求,将自己关在画室内再没出去过。
“他说,他想做一个完美的画。”
丹羽叹了口气。
门外,凄冷的寒风里走过一个孤单而又削瘦的高挑身影。
“请问,是大山晴子小姐家么?”
“啊呀,是花鸟先生啊,快请进。”
玄关的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头发杂乱得像鸡毛毯子一样的男人。
他的胡子很乱,像卷曲的狮子的鬓发,但是脸儿很瘦,看得出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一顿了。
“花鸟?好久不见?”披着白色羽织、同样各自高挑的男人走了过来。
“丹羽?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好久不见,不想见我?”
“不,有点意外。”
“哈哈,你又瘦了,花鸟。”
“你也是。”
“在下好着呢,每天都有好的草药补身体,可你呢,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现在不是来赚饭前了么。”花鸟说着,绕过丹羽进了庭院。
“那么,要画的人在哪里?”
“哦,花鸟先生,要画的是麻衣。”
“麻衣?她人呢?”
“您还不知道吧?麻衣她,现在不在这里。”晴子顿了顿,面露忧色,“麻衣可能有点危险,我们现在在想办法找到她,所以,需要您的帮忙。”
“让我画麻衣么?好,没问题。”花鸟爽快地答应了,“能帮上忙的话,画几幅都没问题。”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晴子激动地差点摔倒。
“不,不必客气,晴子小姐。”花鸟扶起了晴子,然后跟着丹羽去到了一个空房那。
“这里是准备给你的画室。”丹羽指着干净整洁的室内,里面摆好了一个刚刚做好的画架和一个铺上了软垫的木椅子。
“还是你懂我。”花鸟笑笑,然后取下背上背着的背包,走了进去。
“要画几幅?”他坐在椅子上回头问。
“两幅吧,一幅备用的。”
“好。”说着,花鸟便摊开了自己的背包,取出了画布和染料。
“能帮我去拿点水么?”
“当然。”
对于花鸟的请求,丹羽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他去后院取了个陶碗,盛满了一碗的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带回了玄关,不过在这里却碰到了正趴在玄关正中央的双尾。
“双尾?麻烦让一下。”丹羽请求道。
双尾见到丹羽,先是摇了摇尾巴,然后将头在墙壁上摩了摩,完全没有会让开的迹象。
丹羽见双尾没反应,自己再绕路又会很麻烦,便打算直接迈过去。
但这下子可惹恼了双尾,她直接一口咬上了丹羽的脚脖。
咔擦
瞬间,血流了出来,丹羽的右脚骨直接断裂。
丹羽眉头一皱,“麻烦了。”
话音未毕,便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手中的陶碗也摔成了碎块。
玄关的动静引起了隔壁美介子和丑时之女的注意。
“怎么回事?”美介子一边呼喊一边急忙赶过来。
但当美介子看到丹羽的惨状后,吓得坐到了地上。
他的脚踝骨整个扭成了l形,血已经浸透了下半身的衣服,而一旁的双尾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多大的错,反而在一脸悠闲地舔着爪子。
“双尾,你干了什么?”美介子震惊地指着她。
然而,双尾却呆呆地歪着脑袋,那满是星光的眼睛里似乎满是疑惑:“咦?你在说什么呀?”
“丹羽大人,您没事吧?”美介子急忙俯身扶起丹羽的手臂。
“没,没事,就是右脚可能没了。”丹羽却是微笑着,似乎断掉的不是他自己的脚骨。
“你的脚......”美介子抱起丹羽那血肉模糊的脚丫,木屐已经被咬断,肉块上留下了双尾牙齿的印痕。
“你这不聪明的猫!”美介子生气地回头指责双尾。
被美介子这么一骂,平时一脸傲气的双尾却突然像蔫了的茄子一样耸拉下耳朵,委屈地贴在墙角缩成一团。
“这么重的伤,您怎么可能没事?丹羽大人,快,我带您去休息。”美介子焦急地试图抱起丹羽,但是他太重了,她可抱不动。
她急忙左看右看。
丹羽见她这么焦急,于心不忍,“别急,没事的,我自己......”
在右脚折断了的情况下,他居然试图只用左脚站起身来。
但是,骨头折断、皮肉撕裂的剧痛怎是光凭忍耐就能抵消的。
他紧绷的牙齿咔擦一晃,整个身子又再次摔了下去。
幸好美介子及时抱住了他,才没让他受到二次伤害。
“谢,谢谢。”丹羽脸红了。
“你小心点啊。”美介子小心地扶正丹羽。
“嘻嘻,痛苦”丑时之女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美介子叹口气,挥挥手让丑时之女躲开。
丑时之女呆呆地站到了玄关一边,目送着美介子架着丹羽离开。
“嘻嘻。”她笑着,像捕食的猎豹一样猛窜向还在难过的双尾。
“嘻嘻,毛乎乎”
双尾吱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