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夭道:“你的事情,公子都十分清楚,只是,玄霜庄的庄主之位,乃是小事,所以,对于你做的事情,公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认真对待,否则……你的事情一定会被二哥知道。”
风六郎眼角抽搐,叹了口气,道:“哎,九妹,你有所不知,我也是为了咱们玄霜庄考虑,你要知道,爹近来身体并不怎么好,找了那么多郎中,都说他已经回天乏术,我做儿子的,当然不希望爹有什么问题,但,爹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总要早点做出决定,这玄霜庄不可一日无主,同时,我也希望,爹能早点卸下身上的担子,好好颐养天年。”
风九夭道:“你如是关心爹的话,为什么此次本来应该是你回玄霜庄,结果你却让三哥回去?”
风六郎道:“我我……我是不放心三哥,三哥太过实在,我怕他被包方圆那个胖子骗了……我比他聪明,自然不能让包方圆蒙蔽。”
风九夭道:“我并不介意六哥你要做玄霜庄的庄主。”
风六郎顿时一愣,松了口气,喜上眉梢道:“好妹子,不愧是我妹妹。”
风九夭道:“我也不介意二哥、三哥、七哥做玄霜庄的庄主,你们谁做都可以。”
风六郎道:“那怎么行?话说回来,我派人给公子身边的人塞银子的事情,真的被公子知道了?”
风九夭道:“是的。”
风六郎道:“你怎么不知道帮我瞒着点?公子真没生气?”
风九夭道:“不确定。”
风六郎道:“想来,公子是不在意此事,说不定是默许了我做这件事情,这样说的话,公子很有可能,也是希望我能够做玄霜庄下一任庄主了,他故意默许我来跟公子身边的人关系走的近一点,这样一来,以后办事比较方便,你说对吗?”
风九夭道:“不太对。”
风六郎道:“怎么不对?九妹,你再想想,哥说的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风九夭道:“我不与你说这些了,明日我便要去河东了。”
风六郎左顾右盼,小声道:“九妹,左右此处并无他人,你小声告诉哥,你去河东办什么事情?毕竟,咱们风家只有你在公子身边,有些消息,我们也得不到,你总是不说的话,让咱们玄霜庄有些被动。”
风九夭道:“没什么事情,跟玄霜庄没关系,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
风六郎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可惜,我还想让你在公子面前美言几句,争取一下吴越国的布料生意,你现在走了,这在公子身边说话的人都没了,实在郁闷,不行的话,我就只能找包方圆那个胖子,叫他帮忙了。”
风九夭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包庄主骗三哥?”
风六郎道:“我能跟三哥一样么?我是六郎,六郎是三郎的一倍,我比三哥聪明一倍,我不骗包方圆就不错了,还能让包方圆把我骗了?我就让他在公子面前说说关于布庄给我们玄霜庄经营的事情,反正,他金风庄反正也是做当铺之类的生意,跟咱们家没冲撞……我这就去准备准备,诶……又要出血了。”
风九夭道:“你准备去金风庄?”
风六郎道:“不去啊。为什么这么问?”
风九夭道:“你不是去见包方圆?他此刻在金风庄,你不去金风庄的话,怎么见他?”
风六郎道:“哪里的事情,那个聂药师不是要来见公子么?就是包方圆去接的聂药师,算算日子便是今天了,你六哥的记性好得很,此事绝对不会错。”
风九夭道:“就是之前说的那位聂药师?”
风六郎道:“对,就是鬼药山的那个聂药师,你在公子身边,怎么听起来连这件事情都不清楚?”
风九夭道:“此事乃是赤霞庄负责,我不清楚。具体,聂药师过来做什么,是要给疯僧看疯病么?”
“看疯病?”风六郎摇了摇头,道:“鬼药山的聂药师,相传有一手摄魂之术,厉害非常,乃是莲花神教的人推荐的,这摄魂之术,神神鬼鬼,哪里是寻常的治病?不过也有可能,难道说这疯僧的魂丢了,这聂药师过来帮他招魂?”
风九夭目光一闪。
风六郎道:“不对,据我所知,那青云庄在郊外的客栈可是清理了,听说来了一群浑身恶臭的赶尸宗的人。”
“赶尸宗……”风九夭眉头微微蹙起。
风六郎道:“总而言之,这些事情总归是神神鬼鬼的,跟我们这群人没什么关系。我还是赶紧去拿东西,争取堵住包方圆。”
风九夭道:“等等,我与你一起去。”
风六郎道:“你不是要去河东?”
风九夭道:“河东明日才动身。”
风六郎道:“这样也好,这包方圆昔年未做庄主之时,还曾问爹什么时候你长大了,便叫你给他做老婆,他对你自是另眼相看,你在我身边,说不定还不必我破财了。”
风九夭懒得理会风六郎,自顾自的箭步去向了她的房间。
“嗨,还不好意思了,真是。”风六郎摇了摇头,吹着口哨走向了另一头:“看来公子对我寄予厚望,否则,他定然要责怪与我才是,不错,不错。我的所作所为,定然是公子喜爱的,这下一任玄霜庄庄主之位,二哥、三哥、老七,对不住你们了,我就不客气了……”
……
风九夭进到房间当中,关上了门,并没有动作,而是停在原地,不住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