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拂尘搁在小几上,三宝公公上前,拿起公筷给赵熙试菜。
为防有人谋害主子,这道程序在宫里是必不可少的。
赵熙是个自律到让人觉得可怕的人,吃饭的时候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因此用饭期间殿内十分安静。
等用罢午膳,下人进来收拾了,赵熙漱口净手之后才问三宝公公,“挽秋呢?”
“奴才方才去了西跨院,知夏她们几个说挽秋姑娘身子不适,不能来陪殿下用午膳。”
听到他用一个“陪”字,赵熙抬了抬眼。
三宝公公忙笑嘻嘻道:“奴才说错了话,该打该打,是伺候殿下用膳。”
挽秋昨夜本就睡得晚,今日身子不适也在所难免,赵熙并未想到别处去。
去外面园子里走了一圈消食,他回来便捧了本书看。
而东跨院这边,三宝公公走后,挽秋的房门才缓缓打开。
知夏头一个钻进去,见到挽秋红肿的双颊,当即皱眉道:“都是娘娘安排过来的人,偏她就仗着自己姑姑的身份对姐姐百般羞辱虐待,要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
念春道:“要不,咱们找机会去告诉娘娘?”
“别白费劲了。”绣冬撇撇嘴,“咱们什么位份,人家什么位份,娘娘总不能为了咱们几个处置了伺候她多年的大宫女,挽秋妹妹这回啊,算是吃了个大亏,往后行事可得仔细着了。”
念春附和,“是啊,她如今成了东宫后院的管事,太子妃一日不嫁过来,咱们就得一日受着她的磋磨,往后的日子还不知多艰难呢。”
挽秋坐在镜台前,小心地往脸上抹着药,听到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无奈摇摇头,“行了你们几个,都别在人背后嚼舌根子了,仔细隔墙有耳惹来祸事,殿下最不喜欢下人们聚在一块儿说短道长。”
听到挽秋拿殿下说事,三人纷纷闭了嘴,过了会儿,知夏好奇地看着挽秋,“姐姐昨儿晚上可是侍寝成功了?殿下他……对你好不好?”
这个“好”字,就跟寻常那个“好”不同了,她们几个是专程送来侍寝的,来之前便已经受过这方面的调教,因此哪怕是未经人事,很多荤话也是一听就懂,挽秋当即红了脸,“瞎说什么呢?我要是真侍寝成功,今儿还能挨了两大嘴巴子?”
三人一听,纷纷捂着嘴笑了起来,“瞧她,还害羞呢!”
的确,挽秋若是侍寝成功,殿下即便不能马上给名分,也不会再把她当下人使唤,还得让两个丫鬟伺候着,可挽秋白日里不仅没有下人伺候,还跑去伺候人挨了两大耳光,这可不就是没侍寝成功吗?
挽秋看着三人,小脸涨得通红,“出去出去,都出去,一来我这儿就打听殿下,都巴不得早日得宠幸好把你们一手的绝活儿教给他呢?一群不知道害臊的小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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