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市,某公墓。
老看守员一手揣着手电一手拿着刚灌满撒了枸杞党参片的热开水杯。他腰上别着警棍,马上要到关闭的时间,所以照例开始巡逻,看看有没有什么还没出去的人或者想夜里偷跑出来的鬼。前者他可以大胆地呵斥,大半夜还想呆在公墓园里的人不是有病就是有事,不呵斥报警还能干嘛;后者嘛——当没看见好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公墓和那医院的太平间是一样的,阴气重,所以这十几年下来,总有那么一两起怪异事件。不过老看守员不信邪,胆子大,也就没生出什么事端。
不过今天,他可能要接受一下心脏的考验。
寻常的例检,寻常的路口,老看守员有些走不动,可能刚才上阶梯的时候走太急,消耗太大气力。他眯着有点老花眼的眼睛,瞧了一块还算顺眼的墓碑,一屁股坐在墓碑前。也不管那碑上的照片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开口直接唠:“我说伙计,进来多久了。这片都是新地,两年前都空荡荡的,现在竟然快填满了。我啊,无儿无女,说不定过个几年就来陪你们了。”他打开水杯喝了一口,“我其实还像再熬个十年,老黄走了,它儿子小黄才三岁,我舍不得送人,所以还能熬个十几年送走小黄——听听,那个就是小黄的声音,中气十足。”
老看守员朝陵园下吼了一句:“小黄,安静点!叫什么叫!——别打扰这边一堆老伙计休息。”
小黄的叫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凄厉。
老看守员终于觉得不对劲,他站起身子,张开困意朦胧的眼皮朝下看,然后不知看到什么,瞳孔忽然聚焦,再震动,整张脸也像被风强力吹皱一样,呈现一种震惊的样子。
那公墓门口,缓缓飘起一个小女孩。老看守员远远地看着,那小女孩就十二三岁的样子,长什么样看不清。然后又飘起一个穿着卫衣戴着兜帽的女孩,看身高可能二十多了。老看守员咋一开始以为拍戏呢,还在想怎么没人提前来通知,而且又是在公墓门口拍这种“武打戏”。正准备起身去询问,却见那小女孩从背后掏出一块板砖,对着那兜帽女孩的脑门就一个板砖正面刚下去!
那砖头都拍裂了。兜帽女孩当然被拍落朝地面摔去。
老看守员刚想说现在拍戏都这么狠吗,却见半空中小女孩身后忽然闪现一个金发女人。那金发女人一个肘击直接撞向小女孩,把小女孩撞飞出去。
“……”老看守员长大嘴巴,磕磕碰碰颤出几个音:“这是……神仙还是……鬼怪……???”
忽然脑袋一重眼皮一沉,老看守员昏迷向后倒去,倒在兀尔德的手臂上。
兀尔德左手把老看守员轻轻放在地上,右手把同样昏迷的小黄狗放在老看守员的怀里。她笑道:“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梦,醒来后就会忘掉你们看到的一切。”
话音刚落,兀尔德便消失不见。
小姑娘刚摔落在地的时候便猛地朝地面蹬了一脚,地面登时裂开好几道地缝。把下落的力转化为前进的力量,她像一只母豹子一样向空荡的森林飞掠而去。
是人都看得出她不想以一敌二硬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过,她前进的方向上方忽然空气荡开波纹,兀尔德从水波纹中穿越而出,一头飘逸的栗色长发堵住了小姑娘前进的道路。
楚楚的步伐戛然而止。
贝露丹迪和诗蔻蒂也跟了上来,三个女神漂浮在楚楚的三个方向,把她脱逃的所有可能性都堵死了。
凉风习习,树影婆娑。
楚楚的耳边仿佛能听到有人在哭喊,丧尸进来了,我们守不住了,快逃吧。独家秘爱
“谢谢,谢谢。”陈山野露出憨厚的笑容,问道:“那阿乐,我看这个建筑分成一个一个房间,我们是按区域干货吗?”
阿乐摆手道:“明天那些个明星就来了,所以里头该搭该建的早装好了,连测试都测试过了,我们这些是杂工,搬设备搬道具的,必要的时候就是场务,还要负责清人维护现场次序。这次选的地方偏,没什么粉丝群众和记者,所以还比较好。我们等下把道具按剧本摆好等工头和编剧审核过了后就能去休息了。明天留两个在这个地方守着就好,我跟你说这后头有条河,水可干净了,我们明天游泳洗澡去。”
“好。”陈山野“咧嘴开心”,心头默默把这些记住。
“开饭啦。”
柳逢春一身后厨的围裙加手袖,慢吞吞地推着一个小推车过来,小推车上是成列排好的盒饭和一个不锈钢桶的汤。他和陈山野对视一眼,又快速视线交错。他熟练地将小推车车轮卡主,然后把不锈钢桶从车上抬下,从身后取出一个不锈钢汤勺,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番茄味顿时弥漫开来。
那些杂工场务马上起身,有些还没抽完烟的把烟头给掐了,留半根放口袋里等下次继续抽。
俗话的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顿时小推车前排起了“长龙”。一个小年轻排在第一个,嬉皮笑脸问道:“柳叔,今天有什么菜?”
“这排鱼香茄子加狮子头,这排红烧大排加青菜豆腐,这排辣椒小炒肉加亲亲肠。自己挑,一人一盒,晚了就没得挑。”然后抱出一摞透明塑料汤碗,瞅着那小年轻问道:“汤要不要?”
“又是番茄蛋花汤啊……”小年轻一顿嘀咕,被柳逢春瞪了一眼赶忙道:“要要要,给我多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