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此时几乎想要直接放弃。
去t的白金协定!
听到这熟悉的旋律让他的手都在颤抖。
这是《压迫年代》,风暴斗篷们最喜欢的歌。而与之类似的,帝国有一首相对应的《好战年代》,旋律和歌词几乎完全一致,只有涉及到内战的部分歌词完全相反。
在独孤城的时候,酒馆里的吟游诗人几乎天天都在演奏《好战年代》。
为什么一定要战斗呢?!为什么非得战斗不可呢?!
明明是同一个民族,说着同一种语言,唱着同一个旋律的歌,为什么非得兵戎相见呢?!
拉斐尔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风盔城,揪住乌弗瑞克的领子好好问一问,他给这个天际到底带来了些什么!
这里的士兵不是游戏里的数据,不是可以随便杀死或复生的玩物,他们的每一个人身后都可能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如果刺杀乌弗瑞克可以停止这场战争,那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做!
可惜是不可能的。
英勇的诺德人民不会因为乌弗瑞克的死亡而停止反抗,就像支持帝国的诺德人民不会允许他们破坏帝国的统一一样。
如果乌弗瑞克死于刺杀而不是战场,风暴斗篷的士兵反而会被激起血性,他们会为了自己的信仰自由与政治自由而流尽最后一滴血!
现在死在内战中的每一个子民,都是未来反抗梭莫侵略的最佳火种!
不管乌弗瑞克当初杀死托伊格、举起反抗帝国的大旗初衷到底是什么,可他给天际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灾难!
拉斐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就是命运。自三十年前白金协定签订以来,诺德人民在梭莫压迫下的怒火需要一个发泄口。
可他们的怒火应该冲着梭莫,而不是自己人!
如果乌弗瑞克愿意与托伊格合作,而不是直接杀死托伊格,也许他们就可以联手促成天际的独立和对梭莫的反抗同盟!
即使是像高岩省一样独立出去,独自抗争梭莫,结果也要比现在好。
至少这些天际儿女的血液是为反抗外敌而流!
而他自己现在的样子又是何等的可笑。
偷偷摸摸地进来,想着周密而狠毒的计划,妄图将他们直接埋葬在这里。最强临时工
这个嘶哑的雄浑声音应当就是加尔玛了。
一个从没听过的男人声音响应了他。
“加尔玛大人,科万琼德的失利都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想到帝国竟然会在我们之前抢先进攻营地,本来我们甚至都拿到了乌木龙爪......”
“别管那件事了,现在准备进攻雪漫才是当务之急!只要主公的命令一到,就立刻开始攻城!投石车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就在山上的树林里,随时都能够布置到阵地上。”男人的声音非常得意。
“很好!这些投石车是我们的王牌,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那是当然,加尔玛大人。每天我的信使都会向我报告那里的情况,绝对不会有问题。”
恐怕你的投石车已经全没了......拉斐尔腹诽。还好他们还没意识到那个响声是干什么的。
不过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不记得游戏中有这号人物?
“你可以休息去了,不要忘了你的任务。”加尔玛似乎结束了谈话,拉斐尔连忙躲到营帐边的阴影里。
一个男人撩开营帐门,走了出来。
“嗯?”他突然警觉地向拉斐尔的方向看了过来。
拉斐尔连忙屏息凝神,潜伏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拉斐尔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疯狂打鼓。
那个人怎么可能看破自己的位置?隐身术+消声术+接近大师级的潜行居然都会引起他的注意?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直看着那个男人走远,拉斐尔才又悄悄地掀起营帐门帘一角看着里面。
加尔玛是一个让人一眼就联想到熊的人。
这并不是比喻,他的上身真的穿着一张熊皮,脑袋从熊头的口中露出,看起来凶神恶煞,让他宛如一头人型凶兽。
趁着加尔玛又转过身去俯身看着地图的时候,以及周围士兵不注意的空档,拉斐尔悄悄地溜了进去。
现在拉斐尔就蹲在加尔玛的背后。
只要匕首一击,加尔玛将必死无疑。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