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庞魁川手法娴熟的清理着伤口,看着那断掉的手臂伤口处,问道“他的手臂呢?”
“断断了啊。”壮汉不明所以的回答着。
“我知道断了,我是问断掉的那条手臂在哪里?”
断掉的手臂在哪里?壮汉想了想,大哥是和八蛊人的首领打斗时被砍掉的手臂,当时太过混乱,似乎手臂就丢在那里了。
“那真是可惜了。”庞魁川皱着眉,说完这一句还是给他止血,然后缝合伤口。
可惜?可惜什么?难道说,还能将那手臂再接回去?壮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
赵慕鸢和卫青一直坐在外面,终于等到屋里面的人走出来,是魁川。
“结束了?”
“嗯。”庞魁川看着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你快回去休息吧,他已经没事了。”
“他有没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赵慕鸢嘟囔了一句,问他“那你晚上睡哪里啊?先和卫青挤一挤吧。”
“好。”他点点头,对屋里的人说,“你们只要守着他,若是发热了就来叫我。”
屋内那壮汉急忙走出来,说“怎么能占了大夫的房间,我晚上在这里守着,大夫您就住我那间吧。”
“不碍事。”庞魁川摆摆手,“我住这边,晚上有什么事也方便些。”
季沉渊站在门口,看着那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侍卫是卫青,身边的大夫医术精湛还会易容术,她,似乎也没那么简单。
单单是能让卫青心甘情愿的做她的侍卫这一点,就让人不敢小看了。
次日上午,赵慕鸢醒来时看到外面还是在下着小雨,就坐在屋里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反正今天是没办法启程了。
听说那壮汉的大哥已经醒了,她便也过去看了看,正好也有些想要打听的事。
那男子三十出头的模样,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一眼就给人很正派的模样。
“多谢几位的救命之恩。”他重伤在身,不便起身行礼,便只是侧过脸看着那走进来的那小姑娘,“让姑娘见笑了”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受了伤的人本来就应该在床上躺着。”她坐下来,自报家门,“大当家的叫我慕鸢就好。”
“在下姓严,名芶。此次慕鸢姑娘救命之恩,严芶必当铭记于心。”严芶说着,喊了一声在旁边站着的石虎,石虎便拿出几张银票。
“这些就当做是给庞大夫的看病钱了,也算是我们的一些心意。”
“这我可不能替他收,而且救你的人是魁川,你们还是等他醒过来以后和他道谢吧。”赵慕鸢连忙摆摆手,昨晚严芶发了高热,可把庞魁川折腾的够呛,卫青说他这会儿才睡下。“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想和你们请教。”
“姑娘请说,只要我们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进,言无不说!”石虎笑的很是豪爽,虽然一夜未眠,但是能看到大当家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赵慕鸢低头想了想,该怎么描述呢。
“就是有一种草?结出来的果子?味道很香,和胡椒一样是可以当做作料的,但是大周的中原地带似乎没有这种作料,你们镖行的人走南闯北,有没有在哪里见过?”都市大仙尊
出了这个村庄,又是一段廖无人烟的路程,好在她也习惯了,等到入夜时,找了处背风的坡下落了脚。
虎头关内除了靠近出口和入口的附近有些镇子村庄,走到中间地段,放眼望去基本都是一片荒凉,偶有几个小村子,还常有盗贼出没。
敢从虎头关走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敢在虎头关做盗贼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盗贼,比如眼前忽然出现的那个身材魁梧不输给魁川的人。
“这人是双斧劈山,是真的叫劈山,也真的能劈开山,力大无穷”季沉渊坐在坡上和她说着。
“力大无穷?”赵慕鸢扭过头看了一眼庞魁川,“魁川,是你的力气大,还是他的力气大啊?你们要不要比一下啊?”
“铛——”卫青用剑接住他劈下来的巨斧,感觉手都震麻了,不愧是能劈开山的力气,他正这样想着,听到赵慕鸢说的话立刻大声反驳,“不要添乱了!”
“传闻中十五岁屠了衡一派满门,杀了武林盟主吴邗的卫青,就只有这点儿本事吗?”劈山轻蔑一笑,手中的双斧舞的虎虎生风。
“他嫌你拖后腿。”赵慕鸢指着卫青对庞魁川说道。
“我觉得当后腿挺好的。”庞魁川嘿嘿一笑,继续扎着帐篷。
“做人要有上进心,要努力变强啊魁川!身为一个大夫,你怎么能这么佛呢?假设卫青患上了治不好的绝症,你就要放弃他,让他自生自灭吗?”她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
“别咒我行不行!”卫青咬牙,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将劈山打得连连后退,被她这一句话气的差点要吐血。
季沉渊在旁边忍着笑,赵慕鸢赶紧替自己解释着“我就是给魁川举个例子,您老人家别往心里去啊,先打死劈山要紧,可别输了。”
“你的同伴,对你好像没什么信心嘛。”劈山毫不客气的取笑他。
“谁会”他忽然收回手中的剑,换了另外一套招式,“输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劈山魁梧的身子在风中晃了晃,随着鲜血溅出有一尺之高,终于倒了下来,此刻夕阳已经一半坠入了地平线,卫青背对着众人,缓缓收起了两把剑,黑色的发带随风飞舞。
“好酷啊!!!”赵慕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