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被包住的拳头,一个是有些发痒的后腰,因其上面正有个作怪游|走的。
“用过膳了吗?”洛墨蹭地一下站起来,顺带着躲过了钟离卿还要袭来的手,面有得色地冲他挑了挑眉,心道你钟离卿若是方才不取笑于我便罢,但既已如此,便莫要怪我不乖乖就范了。
钟离卿也不同她一般见识,不在意一笑,回道:“还未。”
“那我叫荔枝再去小厨房给你做上一些来。”洛墨在桌案前回头对钟离卿道,心里头正想着这时候吃些什么比较好,便没有留意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好。”
钟离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猛然这么近将洛墨给吓了一跳,明明刚才钟离卿和自己还是有段距离的。
“你吓我一……”
话还没说完,肩膀被其从身后扭转,洛墨又没什么防备,整个人被完全转了过去。
而后肩膀一沉,整个后背便即将被压到桌案上,凉意已隔着空气传来,却在此时垫上了一只手。
暖暖的。
不得不说,钟离卿总是能在洛墨需要的时候适时照顾到洛墨的感受,无论是在战鼓敲响的城门,还是冷风瑟瑟的宫道,或是现在……
洛墨有点想捂脸,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念起来钟离卿的好来!
虽然他对自己确实是没得挑……
但似乎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吧!
洛墨无暇再继续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此时她的唇已经被钟离卿堵住了。
唇齿交缠,呼吸渐浓。
“去叫荔枝做菜罢。”钟离卿说完这么一句话,便直起来,支着一双手臂瞧着洛墨。
洛墨觉得钟离卿一定是对自己方才的行为心下不满,进而才以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
“哼。”
颇为俏皮地哼了一声,洛墨便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见钟离卿一脸戏谑的模样恨不得冲过去咬他一口。我怕是离了个假婚
钟离卿说的话就只有字面意思,而听在洛墨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只觉心中辛酸更甚,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聊以慰藉。
洛墨这么一沉默,氛围便突然安静了下来,还带上了点沉重,使得钟离卿摸不着头脑自家秋月这是情况,遂观察着她的神色。不观察还好,这么一瞧,却见其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秋月,好端端的,你哭什么?”钟离卿一时间头大,羹也顾不得喝了,赶忙坐到自家秋月旁边轻声问道。
“没哭,只是看着你难受。”洛墨吸了吸鼻子道。
看着我难受是个甚么意思,钟离卿不禁有些无语,随即又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原来是在心疼自己。
钟离卿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时不禁又心中一暖,曾几何时,自己在承乾宫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只有灯烛作伴。遂将佳人揽入怀中,道:“有何可难受的,身为一国之君累些自是正常的,若是不累才奇怪呢。”
洛墨撅了嘴,没说话。
她知道钟离卿说得对,作为皇后自然对此无限支持,然而身为她的结发之妻,她只希望他能够多些休息的时间,莫要再像前世一般不过而立之年便坐上轮椅了。
“有时候,我希望你稍微自私那么一点,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可大部分时候,我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是不合格的。所以,我忍不住去焦灼、去纠结。”洛墨的头靠在钟离卿的肩膀上,半晌才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至少这说明秋月你是真的将我放在心里了,”钟离卿一阵无言,然后才道,“多余的话不必我说,秋月也很清楚,对于如今的我们来说,松懈只是一种奢侈罢了。我不必拥有,也不能拥有。”
男人可替代自己一次,却不能代替自己两次,毕竟有些责任不是交给别人就能卸下的,钟离卿明白这个道理。
“恩……”洛墨缓缓点头,心知确实如此。
之后的事情,人儿在不知何时被抱到床铺上,床帷又在不知何时被放下。
寒风欲止,春意袭来。
红烛帐暖,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