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了猫儿的干扰,又或是梦中出现的场景给予了洛墨不少鼓励,这日里的学习总是效率极高。
便是陪着洛墨一路走来的青提也忍不住有些惊讶了。
接下来的几日,针线在洛墨的手中运用地越发熟练,虽说没有第一日那般,可比起洛墨往日的表现可以说是飞跃性的突破了。
半个月后,结束了一日的练习,洛墨才打发青提回去歇息、将自己用来练手绣工的几方帕子放入柜子,荔枝的喊声便从外头遥遥传了进来。
“娘娘,娘娘!”
“何事,这般大惊小怪?”不得不说,洛墨觉得荔枝这么个一惊一乍地性子真要改改了,否则这姑娘还没嫁出去,凤仪宫里头侍候的宫人都要被她给吓坏了。
“娘娘,打胜仗了!”处于激动之中的荔枝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平地一声吼,将自家本就提心吊胆着的娘娘给吓了个一哆嗦。
没办法,为了不让钟离卿发现,洛墨可是除了青提谁也没让看见,近几日有了一个成品之后更是有些草木皆兵的。
制作个礼物难,瞒着更难,在自己宫里跟做贼似的,洛墨这个皇后当得恐怕也是前无古人了,至于后到底有没有来者,那就是后话了。
“讨伐,讨伐!”
由于跑得太快,荔枝气都没能喘匀,故而这么一停下来禁不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过洛墨一听也就明白了,便道:“你指的是讨伐蛮国之北?”
荔枝连连点头。
“恩,知道了。”洛墨说道。
“娘娘,怎么奴婢看您的样子,一点也不惊讶似的?”
意料之中的表情没有看到,荔枝一时间有些失望,还是没死心地问了洛墨一句。
“我的好荔枝,你有空瞄着我何时惊讶,倒不如去琢磨琢磨今儿个晚膳吃什么。”洛墨没有理会荔枝的不解,转移话题道。梦缘
此时的洛墨自然不知身为副将的阮砺已经回京城禀告一番了,并且见过了自家侍女青提。也就是因为阮砺的这么一路风霜,再加上那时正当众人议事,才使得这场仗完美落幕。否则再召集大臣进宫,不说等得焦急,便是车马也要费上一段时间,要知道,战场上的分秒比真金还要贵。
洛墨摇了摇头,不再考虑,比起那些既定的事实,还是未知的、需要严阵以待的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就比如撸猫。
前线传来捷报,那方暗室里酣睡的人终于悠悠醒转,伸了个懒腰。
还是这地方待着舒服,整个大昌,除了这里,也就是自家秋月的凤仪宫能让钟离卿真正得到休息了。
不过既然那人未曾过来叫自己,想必一切发展顺利,紧绷的神经倘若一旦松懈下来,总要一点回复的缓冲期。
钟离卿待在原地伸了个懒腰,这时暗室的大门被推开,正是男人走了进来。
“哟,你这是怎的,”钟离卿一见他这模样,心下实在好笑,没憋住嘴欠了一句道,“难不成是……纵|欲过度了?”
其实这也不怪钟离卿,毕竟在这深宫里头好吃好喝的供着,身边侍女太监细心侍候着,怎么不应该眼底一圈浓浓的乌青吧?可这事儿偏偏出现在了男人身上,所以饶是以钟离卿的定力也觉得有些神奇,男人这几日在外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男人抬手打了个一个大大的哈欠,当着钟离卿的面也没什么可避讳地,便直截脱下了身上的龙袍换回了自己惯常穿的衣服。
等衣服穿好了,男人才扭转过来对钟离卿翻了个白眼:“要不说是浸|淫朝政多年的帝王,一到了这等劳心费神的工夫就赶紧提前进来换我,这次我可算是好好领教了一把。”
“难不成是几名老臣没让你休息?”
“别提了,”男人脱力地坐回属于自己的团垫上,身后靠着的墙壁传来的凉意使他疲惫的神经多少得到了些许放松,这时才解释道,“前线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