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上?
老爷子似乎提过一两嘴。
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易杨登时便将事先卷在掌心的紫铜九节鞭甩了出去,其鞭头正好抽打在出手那人的虎口,只听啪嗒一声,那墨绿色的匕首便掉落在了屋顶上。
而暂时陷于被动的沙凋听见那声音迅速转身过来将那人逼退,对着易杨遥遥地快速点了头,然后得了指令的阿风便出了手,与沙凋一同解决了对手。
但令人无语的是,那些人眼见着胜势已去,而自己又失去了战斗力,
一鼓一扁,暗红色的血便从其嘴角流了出来,却是直接咬破了嘴中藏着的毒药。
不多时屋顶就倒了一大片。
这事儿可真难以形容,自己二人分明根本没有下杀手,也心知他们不会说,根本没有生出什么逼问的想法,不过就是打得狠点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易杨与沙凋对视一眼,同时做了个决定: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是自己的锅可不能背!
半个时辰后,易杨、沙凋,以及愁眉苦脸地赶着两只羊的阿风三人出现在这边陲小镇的外围。
“你这沙凋,偷东西偷到了什么人头上,怎的找上门来还带直接下杀手的?我看不像是寻仇,倒像是接机讨命来的。”慢悠悠地甩着缰绳,易杨对沙凋道。
沙凋很无奈,这也是自己不愿意跟人同行的原因,因为别人称呼自己少不得要说句你这沙凋之类的话,换做别人也就罢了,可放在自己身上就怎么听怎么别扭得慌。可是没办法,前不久曾收到一封手书。
见手书如见其人,由不得他不遵从。
“恩。”沙凋闷闷地恩了一声,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似乎是通过易杨的话想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你真的是沙凋?”易杨又问。
沙凋转头回以一个白眼:“没必要这么没话找话吧,我不是沙凋难道你是?”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
沙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而易杨已反应了过来,问道:“沙兄指的可是京中……”
“正是。”沙凋坦然道。
“何必动作这么快?”易杨不禁嘟囔了一句,如今形势并非最佳,此刻动手未免有暴露的嫌疑,此举在他看来颇为不智。
“少爷,这您就不懂了吧,”见终于有了自己开口的机会,阿风忙赶着两只羊跟了上来,接着道,“有些人感到了紧迫感,同时还受了多方压力,即便是老狐狸也容易暴怒,须知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他就不怕摔折了狗腿?”易杨接道。
“那也比困在牢笼里要强得多,搏一搏,可能还有些许生机,但若按兵不动,少不得便要缺斤少两……混久了,谁不是希望自己兜里新钱越来越多?平白少了那么些,任谁都难以接受的。”阿风继续解释道。
“说白了还是小气呗。”
易杨晃了晃脑袋,若论考虑这等弯弯绕绕,他是绝对不及阿风的,丝毫不喜欢把脑筋放在这方面,遂呼噜了一把马儿的鬃毛,念道:“还是当一匹马好,什么也不用考虑,还能够恣意驰骋。”
“不是还要被骑?”阿风顺口接道。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恁不中听,”抬手给了阿风一个响亮的爆栗,易杨嫌弃地摆了摆手,“滚蛋滚蛋,给我滚后边儿去。”
阿风委屈地捂着脑袋去了后边。
“你们俩的互动,倒也有意思。”自打阿风上来解释后,沙凋便在一旁瞧着始终没说话,心下的震惊却是丝毫不少,都说易家与萧家、洛家乃三大望族,可依沙凋目前所感,明显易家的实力还要更胜一筹。
连个小厮的眼界与思虑都如此深远,别说其还有一身恐怕不下于自己的功夫。
简直细思恐极。
易家,真是不简单啊。
这般想着,二位互相称兄道弟的便策马走远了,一路上倒也有说有笑,别说还有阿风那么个不知闲的调节剂,走走停停,偶尔一块儿吃点美食、喝些小酒,时光便匆匆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