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与平叛之战有关,怎地要避着琼达乞将军?”
阿眉侧头,盯着皇甫珩道“在我眼中,中丞才是吾军统帅,我自然先要给中丞过目。琼将军也好,翟中使也罢,都应该听中丞的决断。只是……”
她的目光中陡然现出一丝无奈,略有踌躇,又道“只是论力徐告诉我,赞普已向琼氏许诺,待凯旋吐蕃后,琼达乞可以取我为正妻。若他见到我对唐将更尊崇,恐怕不悦。”
皇甫珩口一动,但又一时辨不出自己是何心绪。他沉默片刻,将话题岔了开去“我自然也想率军攻入长安,不过,眼下京畿局势复杂,吾等此前已计议过,确实先往武功附近扎营为上策。”
阿眉淡淡道“我献我的图,用不用全看中丞的意思。我方才已说过,此番东进,我们吐蕃是助唐平叛,一切自然应由中丞你这位唐将说了算。”
皇甫珩听了,更觉得这边人,又聪慧又爽朗,当真是军旅中的红颜知己。
自己当初护着皇孙李淳逃出长安时,竟然还曾经觉得她子尖刻。
皇甫珩自我批判了一番,眼光却落在了阿眉腕缰的手腕上。
“阿眉,你这个白玉镯子真是好看,可是吐蕃工匠打造?若进了长安城,战事能平息,我必去西市也寻一个,给阿昭。”
阿眉笑道“长安西市,天下甚么珍奇玩意没有,中丞只要出得起价钱,自是能买到称心的首饰。阿姊那般娴雅斯文,戴上玉镯,定然更为端方美丽。”
她瞧着皇甫珩脸上那不是假作的思念之,心中哪里就真的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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