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迁连连点头,面色却越发凝重“相公,因了尹中使的事,李晟只怕恨上了咱家。这个时节,边镇本无事,李晟却向朝廷讨要赏赐,兴兵西出泾州,打蕃子。咱家好歹如今也都知神策军右厢,说句话的资格总是有的。但就因为咱家反对他们兴兵,这不,李晟派了他的都虞侯邢军牙来到长安,只怕,咱家又要挨圣上的责罚训斥了。”
张延赏眯着老眼,蹙着眉头,沉吟片刻,劝慰王希迁道“将军莫忧,圣主何其信任你,哪里就会听那邢虞候的一面之辞。更何况,大伪似忠之人,假以时日,终会教圣主看清真面目。”
王希迁忙又冲着张延赏深深一揖。
“得相公开解,老奴何其有幸,何其有幸!”
张延赏还礼,继而转身,举目望着雄伟耸峙的丹凤门,喃喃道“冒贪边功,虚生边事,耗费府库,劳伤圣体,国有此将,当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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