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克以为亚瑟能预料到演习结果,但这不过是他个人的盲目崇拜罢了。
布里等人的一番操作,亚瑟根本没有料到。
……
当哈米带领着红军,飞奔赶到路标石塔,看见地上密集而凌乱的马掌印时,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哈米,这些马掌印肯定不是商队留下的,蓝军说不定抢在了我们前面!”一旁,第三小队队长平克说道。
第四小队队长皮蓬拽着缰绳,左右观察一圈后,才冲着两人说道:“看这些马掌印,肯定是蓝军留下的没错,而且他们的人马还不比我们少,至少相当。”
就在这时,负责在北边警戒的斥候突然返回,向三人禀报了在北边草地上,发现大量向西而去的马掌印迹的情况。
听见斥候的禀报,三人都是一愣。他们不就是从西面飞奔而来的吗,一路上根本没发现蓝军的影子。
小队长平克说道:“咱们该不会刚好和那群家伙擦身而过吧?这也太失败了,双方居然都没发现自己的敌人。”
“我们没发现他们,他们很可能发现了我们!”皮蓬一脸凝重的看向队长哈米,“那群家伙明明先咱们一步,但却没去守卫营地,反而向西面而去。他们要么是打算偷袭我们,但看见双方人数相当,就放弃了,要么就是冲着咱们的运粮队去的!”
“什么!”平克一声大叫,立刻说道,“那还等什么,立刻返回!要是没了运粮队,我们不都得饿死!”
“不能回去!”哈米打断了准备召集士兵的平克。
“如果是为了确认我们的行踪,只要派两名斥候就行,这地上的马掌印,明显是蓝军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见后,立刻返回营救运粮队。但现在返回,我们不止救不了运粮队,而且很可能落入蓝军的埋伏!”
“就算他们不想与我们一战,但没了食物,我们也只能返回营地。而他们却可以带着我们的食物,安然无事的度过十余天。”
闻言,平克一下变了脸色。撤回营地就等于直接认输,这怎么能行!
他立刻建议道:“要不我们也去劫他们的运粮队,他们能这么快赶到这儿,随身携带的食物一定也不多。大家都没了运粮队,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一旁的皮蓬点了点头,“蓝军既然破坏了咱们的运粮队,那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亚瑟大人不是说过嘛:以战养战,粮草要尽量从敌人手中获取。”
哈米皱着眉思索一番后,慎重的冲两人摇了摇头:“不行,这个办法风险太大。他们既然能想到用这样的办法,就一定会防备我们用同样的方式去报复。或许不等我们找到对方的运粮队,自己携带的食物就先一步被吃光了,到时候我们只能投降。”
“那怎么办?总不能现在就投降吧,这也太快了。”平克抱怨道。
“投个屁!”皮蓬骂道,“大不了咱们转入游击战,一边打猎补充食物,一边寻找蓝军的运粮队,我就不信他们不去七号营地!反正亚瑟大人也没设定演习时间,咱们就在营地周围埋伏,早晚能等到他们。除非饿死,否则我绝不投降!”
说完,梗着脖子,目光征询的看着哈米。
看着两人,哈米想了想,平静的说道:“还是直接投降吧。”
……
七号营地原本是叛臣法拉尔家族的农庄。
在亚瑟讨伐完尼克·法拉尔后,农庄内大部分的房屋都被拆除,围墙也被加高加固,在后方的山丘上,还新建了一座瞭望塔,逐渐被改造成了如今的七号营地。
除此之外,那些剩余的木材石块,全都被运往了营地以西,更靠近领主大道的一处空地,用于修建一座大型旅店。
这天清晨,山丘上的瞭望塔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负责执勤的士兵还手持一面黄旗,冲着下方的军营卖力挥舞——这是警戒的信号,他看见有大队人马从营地西面而来。
片刻的功夫后,这些人马便站在了营地大门外。
“我们是红军,我们投降!”牵着马,哈米高声喊道。
一边喊他还一边抬起手臂,冲着两旁箭塔上的士兵挥了挥,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投降?
听见他喊话的营地士兵全都一愣,一副听错了的模样——演习开始还不到五天,这怎么就投降了?
“你们为什么投降,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围墙后,一名士兵抚着削尖的圆木问道。
哈米仰着脖子,解释道:“我们本来是想快速进攻的,但计划失败了,蓝军直接劫了我们的运粮队,我们没有办法,只随身带了两天的食物,又找不到他们的运粮队,所以只能投降了!”
哈米的声音又干又哑,一边说还一边卖力的咽一咽唾沫。
“我们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现在投降了,能不能立马给我们些吃的,还有水!”
看着神情疲惫的哈米等人,士兵想了想后说道:“行,你们等着!”
很快,厚重的铁皮大门便被推开,哈米等人举着白旗,牵着马匹,迈步走进了营地。
……
亚瑟只比哈米等人提前了一天抵达七号营地。
自从下达演习的命令开始,他便带着二十余名城堡护卫一路南下,途中还在五号营地和两处旅馆休息了一晚,一路上不急不慢。
这次离开城堡,一是为了近距离观察这次演习,二是为了查看旅馆和几处营地的修建情况,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