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流不明白这些管理局的章程,她现在的任务难度可以说是近乎超出了她能力范围,而且她还要硬着头皮去做。
一想到徐妍儿,她就忍不住胃痛,明明伤口已好,但心理压力却似乎增加了,想了想烟花常说的修复师是一个高危职业,很容易产生精神分裂,或精神打击,她现在才深刻了解到为什么出现这个情况。
洛王之乱已平定,但这军队在此处驻扎多日,为的就是打扫战场,消除余孽,而谢清流也明白,不管自己再怎么厌烦这一摊烂事,也必须开始行动了。
从合法合理几乎不夹杂暴力的行为基础上,去遏制徐妍儿的行动。
谢清流.微笑.j,很想控诉这种并不人道的任务要求。
“清流!清流!”聂维一大清早就聒噪的叫着她的名字,生怕整个军营不知道他俩关系好似的。
其实对于他们两人的交流,皇甫炘每次都是忍着怒气,他知道谢清流在和自己闹矛盾,也知道谢清流和聂维之间也只有竹马之谊。
但是就算他私底下将聂维多次打的面目全非,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还是会凑上去找谢清流。
“大清早的,干什么!”谢清流满身怨气,走出营帐。
“你不是伤好了吗?来打吧!”聂维挑衅一笑,拿着自己的长枪跃跃欲试。
“现在?”谢清流不解的歪着头,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急切。
聂维压低声音道,“后日大军开拔,今日是立威的好时机。”
耍了耍几下手中银枪,朗声道,“当然不是,早就听闻你谢家鞭所向披靡,小时候我们五十六战,你五十胜,我六胜,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伤势好转,不知道你敢不敢今日与我一战!”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营帐周边的将士都静了下来,他们没听错吧?大将军原来跟这个女人打过架?还没打胜几次?
要知道,聂将军可是驻守西戎东戎的战神!号称本朝最大战力!难道一个闺阁娇小姐,竟然有如此能耐。
无数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忍不住缓了动作,竖起耳朵悄悄听着。
谢清流立刻意会,“有何不敢。”
“好!今日午时我们就在新兵营门口见!一决胜负!”
“我谢清流应了!”
这一出大戏当然免不了军营里口耳相传,本就是打扫战场的尾声阶段,所有将士都松懈了不少,这波澜不惊的生活忽然出了这等大事,人人都兴奋不已。
连伤兵都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翘首以盼,安排着自己如何恰逢时宜的在午时出现在新兵营门口。
徐妍儿也听说了此事,心中气恼,她不知这谢清流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自从太子殿下让她滚出营帐后,对她一直都避而不见。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这么重要,怎么谢清流出现,一切都变了?她倒是要看看,谢清流他们要搞什么鬼!
而聂维,他很了解,人心易买也易失,军营中真正的让人不得不服的只有实力!
而谢清流,就算她是花拳绣腿,自己也必要演一场戏,但在洛王军队追杀下全身而退的人又怎么会没有本事,故而他心中倒是有了几分期待。
正午午时,聂维紧握长枪,兀立在新兵营前。
不少将士议论纷纷,见无人管束,便大起胆来围成一圈,期待着这场比试。
虽然在他们心中,这场比试毫无悬念,但是他们就是想看看着京城里的娇小姐到底有什么能耐。
还有人猜测那中心营帐的大小姐终于惹怒了聂大将军,聂将军现在是撕破脸面,要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呢。
就在众人都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一女子身穿劲装腰间别着红褐色长鞭,逆光而来。
她面色冷然,衣摆随风飘动,头发高高束起,没有任何闺中小姐的影子,像是常年骑射的女将,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谢清流,前来赐教。”
“谢清流。”聂维嘴角上扬,看到她这幅样子,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她也是如此,姗姗来迟,嚣张跋扈,拥有着让他羡慕也永远无法拥有的自信。
是啊,他与谢清流做朋友的初衷不就是羡慕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吗?
他在西戎驻守的时候,何尝不是活成了谢清流的影子,今日,他们终于可以一战了,他可不要在活在谢清流的阴影下,一直想象别人肆意活着的样子。
“我聂维,求之不得。”
谢清流何尝没有看见他眼睛里的战意,若是要打,就要好好的打,才是对对手的尊重。
“请。”
让他先?
聂维倒是没有想到,却也没有谦让,一柄长枪握在手,枪缨一抖,只见一残影刺出。众人料想这一击是必中的,却见谢清流迅速一闪,长鞭一甩便攻向聂维下盘。
边躲闪边出招,这一连串的反应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聂维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以枪尖刺地,双腿凌空,向谢清流踢去。
谢清流立刻收回长鞭,低首避闪,一手撑地,一手长鞭却卷上了聂维的长枪。
“好!”众人高喝,才开始以为是单方面碾压,如今看到此处才蓦然反应,这分明是实力未差许多!这谢大小姐好本事啊!
聂维不得不收回攻势,双脚落地,长枪一拨,挣脱谢清流的长鞭。
“厉害!”长枪用的顺手将领无不惊叹聂维这反应速度!甚是厉害!
而谢清流也并不落下风,直直的给了聂维一脚,速度太快了,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