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嘤咛一声,众人心头一跳。
只见那佳人探出头来,秀发如云,目含秋水,全身穿着一件似绢非绢,似纱非纱的宫装轻衣,有如仙子般的绝代丽人让人的呼吸都不敢急促了,她目光冷冽,又有着一股异域风情,看众人人时恍若无物,所有人心里也駕定刚刚说话的定是这位佳人。
那潇洒女子如君子兰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娇艳少女美如荼蘼芍药,烧人心肺。
那娇艳少女跳下马车,对着马车里的人呼喊道,“我们都下车了,你若不出来,我可是不依。”声音似是娇嗔,却别有一番风味,让人听的心头一热,被她喊得神魂颠倒,这听完之后才惊觉,这马车里还有一人!到底还有怎样一个人在这马车里!
车内传出一声轻叹“你如此胡闹,我…”马车里传出的声音沙哑低沉,辨不出是何种人物。
“你若不出来,是要我和妹妹在这里等你吗?”
只见一枯黄如同树枝一般的手掀起马车帘,站了出来,众人大失所望,竟然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儿!那老头儿虽然身着锦服,有着几分气势,但回头看看那一对儿姐妹,不由暗呼暴殄天物!
给这老匹夫驾车的是金奴,一左一右都是绝色佳人,将他亲昵的搀扶着!
老不正经的!过分至极!
“不知是哪位先生?”李管家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有意识的避开那娇艳少女。
娇艳少女却将他挤到一边,笑道,“哪里来的废话,知道我们是客人就行了!呶,这是请柬,不会有请柬都不让我们进去吧?”
李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这女子模样好看,性格如此刁蛮,他倒是真不想让他们进去,可这人这么大排场,不让进去行吗?
“哪里,哪里,您是贵客,贵客!请进,请进。”李管家也甚是疑惑,不知什么时候将请柬发到这人手中,那都是达官贵人,他应该是有印象的啊。但仔细在脑内搜索着,却也辨不出面前这是哪家来的贵客。
真是奇怪,这请柬虽多,都是他一一核对的,怎么全无印象。
但是来人排场如此之大,他也不敢担这责任,赔笑让行。
娇艳少女也不客气,迈步就向李家里走去。李管家实在扛不住这样的刁难。
赶忙去找了个七窍玲珑的小厮应对。
而门口的众人都舍不得这两个佳人,一窝蜂的紧随其后,想多看几眼,一探究竟。只看那娇艳少女刚一走进去就惊呼,“这红绸怎么不是玲琅缎!丑死了,你们李家势没钱了吗?”
那小厮被这样拆台的宾客一说,也是僵了笑脸,“这都是上号的锦缎,玲琅缎可是万金一匹,姑娘就不要说笑了。”
娇艳少女撅起了小嘴,对着那枯瘦老头就说道,“咱们府里的红缎都是玲琅缎,不是吗?我的厢房上下铺都是啊。”
枯瘦老头点了点头,摸了摸胡子,“唉。”轻叹一声,似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众人哗然,厢房里都是玲琅缎,就算是宫中贵人都没有这么奢侈的用法,这,这老头当真这么有钱?一个身边美人的厢房都铺满了玲琅缎?
小厮赶紧赔笑,“我们李府主母让此次大婚节俭些,不要铺张浪费。”
娇艳少女听到这话笑了,而后不怀好意的看着小厮说道,“连玲琅缎都铺不起,还是婚礼,这新娘子可别委屈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都猜想,难道说这绝色佳人和李家有什么仇怨?
那小厮也没想到她如此难缠,再说下去恐怕毁了少爷的婚宴,也不敢带他们先去正堂了,赶紧领到一出僻静的凉亭,“几位贵客,吉时未到您就在这里歇息一下,过会儿会有人来招呼。”
娇艳少女厌烦的说,“好吧,好吧,快走开!一个个呆若木鸡,还真不如我家那金奴。”
说着,金奴乖巧的给枯瘦老头擦了擦凉亭的凳子。
“这一个个杵在这里,真不知道这宾客是来看我们的,还是来参加婚宴的,唉,这凉亭真是寒碜,这李家竟然如此待客!”
小厮不听她啰嗦完就赶忙退下,他实在是伺候不了这胡搅蛮缠的刁蛮主!
只能压着火气,满面笑容道,“这三位贵客初来乍到,需要休息,大人们就散了吧,不要惊扰了贵客。一会儿吉时就要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好舔着脸在这里呆着,一阵唉声叹气,依依不舍的走开了。
见众人散去那娇艳少女趴在枯瘦老头耳边低声说道,“怎么样,我演的像吧。”
枯瘦老头无奈摇头,声音却是年轻公子的声线,“厉害。”
娇艳少女不依不饶,拉着她君子兰妹妹说道,“我厉害吧。”
妹妹看了一眼金奴,忍不住说道,“厉害,花钱也厉害。”
“那有如何,这点钱不花白不花,毕竟我们队长有钱啊,我哪里知道苏家在古代都这么有钱!”娇艳少女兴奋的跳起,“我完颜丽雅还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吃喝不愁,富可敌国,嚣张跋扈!”
金奴默不作声的为三人准备了带好的茶点,摆在桌上。
他知道,这三人其实是一位年轻公子和两位姑娘,听说他有易容之能,才向主人付千金只为今日可以掩人耳目的进入这李府。
不得不说,富贵老头和绝色佳人的桥段的确可以迷惑他人,刁蛮跋扈的爱妾和脾气古怪的老头儿,怎么看都是情理之中不敢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