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拧眉:“要打你们自己打。”说完转身就要关门,不想再和他们废话。
几个人堵着门不让他关,一股脑的都涌了进来,七嘴八舌的喊着:“欠了我们不少钱了,谁不要养家糊口啊,借钱的时候黑纸白字写的清楚,怎么一到还钱的时候连人都跑没影了!”说着公鸭嗓把内衣兜里的纸条都拿了出来,在向阳面前甩了甩,说:“你看!都是他的借条!我们要能打通电话还能上这来找吗!”
向阳没接欠条,也没想去看,最近几天向坤的确没有和他联系过,不过也正常啊,有时候一个月不联系都是有的,就连他这个亲弟弟都不一定随时知道他在哪里,或者在干什么,他态度冰冷的说:“我说了,要打你们自己打,欠你们钱的是他,跟我没关系,麻烦你们出去。”
“出什么出!”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肌肉的男人突然吼起来:“我们几个今儿就是来帮着他们过来要账的,见不着钱我们不走,不把他卸了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对!见不到钱我们不走。”
“我们也不为难你,你把他叫回来。”
人多嘴杂,喊了一会向阳就觉得耳膜被震的嗡嗡直响,就跟把人关进钟里似的,外面的人不停的拿着棒子哐哐当当的乱敲一气。
向阳有些无语,脑袋也跟着一撅一撅的相当难受,难得心情美好的坐在桌前做做题啃啃饼,就这么被破坏了,他揉了揉耳朵,叹了口气说:“你们是找他还钱还是要把他大卸八块我都管不着,但是现在,我给你们十个数,你们再不出去,今天就不知道谁卸谁了。”
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
公鸭嗓很不服气的暴躁怒吼道:“你口气大得很啊!宇宙飞船都是你家造的吧!”
另外几个人却安静下来,相互对视间都有些犹豫。
向阳继续揉着耳朵没理他,开始数数:“一。”
“二。”
“三。”
短发男忙道:“行,向阳你说的啊,你什么都不管。”
向阳继续数:“四-五-六。”
“走走走!”短发男连忙推着旁边几个人往门口走去:“先走先走,从长计议。”
心不甘情不愿的几个人尤其是公鸭嗓被他推出去之后,向阳就听见了半句话,你们是不知道这个向阳......
后面的声音再听不到了,他也不好奇,关了门按了按太阳穴,一群人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向阳头疼的厉害,卷子是写不下去了,他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仰头闭着眼抽了一口,烟雾在他鼻尖环绕之间向阳还是拿出手机给他哥发了个短信。
你这几天小心点吧,人找家里了。
向阳虽说不管,但却没法真的一点都不管,烦躁。
过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向坤的回复,向阳使劲按压着太阳穴,起身又坐回书桌前,刚写了两个字,把笔一摔,去他妈的!写不进去了。
“唉。”向阳靠着椅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烦躁啊!
实在是闹心的不行,便给范明去了个电话,范大爷他们跑完了车,这会正在酒吧里兴奋躁动,向阳拿着外套也去躁动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用躁动来抵消烦躁。
喝到半夜心情总算是不上不下,范明也没劝他宽心,因为都知道没这个必要浪费唾沫,杨彬喝的二了吧唧跟晓晓早就提前走了,其他的人还在闹腾,向阳也因为明天还要上课也提前撤退了,本来想回店里什么的都还在家里,向阳又拖着一身疲惫往回走去。
楼道里静悄悄的,全然不像之前那般让人抓狂,他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听见屋子里叮铃哐啷的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