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家白了刘大海一眼,不阴不阳地说道:“既然你刘大海有这么大的能耐,昨天干嘛不把屈含星揍一顿?你要是能把屈家震住,我保你当副保长!”
朱贵喝道:“好了,你们俩就别再窝里斗了!刘大海,你立刻解散人马,找几个精明手下,乔装打扮一番,到泉溪村去探探动静。”
“是!”刘大海拱手一礼,转身就走了。
屈含星为防止朱贵恶人先告状,故意带着家丁在大漠上演练厮杀。探子回来禀报:“屈含星果然带着一哨人马向东挺进,估计已经进入大漠。”
朱贵咬牙道:“屈家这小子够狠的啦!看来这西蓉城暂时是去不上了,那我就忍耐几日。”
五天后,长老会使节带着国王的口谕,来到朱家铺。把屈天成父子也请到朱家酒楼。
等人员到齐,使节微笑着说道:“本官此次前来,是带着国王意愿,前来给两家调和来了。你们二人同属一方保长,都肩负着守疆保土的职责,干嘛还要争个高低上下呢?”
屈天成刚要讲话,却见使节把手一摆,阻止道:“什么话也别说了,事情我大概也了解一些,孰是孰非,心里明白就行了,多说也没有什么用。”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眼下女真国挥师南下,大辽国危在旦夕。一旦辽国灭亡,定会有大批溃兵逃入归元国。
“我们这里地广人稀,他们啸聚在一起,就是一伙势力不可小觑的悍匪。他们才是我们两家的公敌。
“你们两家都应尽释前嫌,精诚团结才是。万万不可节外生枝,自行分裂。只要打败了残匪,不但国家可恢复安定,你们泉溪村、朱家铺也会繁荣安定,朱保长你说是吗?”
朱贵何尝不想报复屈家,可此事情已经惊动了五族长老。那五族长老各个都是开国功臣,连国王都忌怵三分,他们出面调停,谁敢不给面子?既然报复不了屈家,我何不委屈求和!
想到此处,朱贵连连点头称是,忽然眉目一挑,冲着屈含星咧嘴一笑道:“其实我们两家并没有什么矛盾,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以后我们一定尽释前嫌,精诚团结,一致对外,屈少爷,你说我的话对吗?”
屈含星知他弦外有音,乃是藉题发挥,与自己求和,便微微一笑道:“‘尽释前嫌,精诚团结’这八字说得妙极……”我有一颗大梦树
北方的女真族原是大辽国的臣属,完颜阿骨统一女真各部之后,开始挥兵南下。两军在出河店相遇,展开一场生死对决。
辽军大约十万,而金军不到五千,人们都以为女真族这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最终会全军覆没。
没想到天助女真国,这天突然刮起了狂风。
金国军队迎着狂风一直向前,而辽军松散大意,以为这等的天气不会有人进犯。结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最后金国赢得了胜利。也创造了冷兵器时代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
辽军兵败出河口之后,大批溃兵仓惶向西逃窜,涌进蒙古、西夏、归元国等境内。一路烧杀掠抢,官府不得不派兵围剿,这一来,这一带就成了第二个战场。
泉溪村位于归元国的最西部,因为这些残兵败将是由东而来,刚一入境,就被边防部队给打跑了,虽有零星的残匪入境,但不足为患,因此泉溪村和往常一样的安定。
麻佳每隔一个月必来泉溪村一次,自上次走后,至今已有三个月没有光顾。中间又夹着一个春节,按理说在忙也应该来一次,难道隐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丽儿整天胡思乱想,忧心忡忡,就连夜里的梦境也是一惊一乍。
屈含星对这些维吾尔族的朋友印象颇佳,在英雄庄这些时日里,老族长如师如父,巴桑如兄、丽儿如妹,还有那些年轻的朋友……彼此之间宛如亲人,远比乡团的勾心斗角要强过百倍。
出于关心也好,为了丽儿也罢,反正这段时间倒也清闲,屈含星决定冒一冒险,把丽儿托付给了小翠,自己则夜半起身,孤身骑马,朝西北方向奔去。
他一路北上,走沙漠,穿戈壁,这日行至甘肃境内。发现地面上的雪越来越少,天气也暖和了许多,只是觉得气候干燥,干渴难耐,嘴唇都干裂出口子来。
他拿起皮囊在手中摇晃了几下,里面还有一点水荡的声音,他拧开皮囊的盖子,嘴对着嘴,把囊中的最后一点水喝干,似乎精神了一点,又向前走了半个时辰。
见前面有一座大山,满山松树,郁郁葱葱,在这一望无际的土黄色的世界里,突然发现了绿色,如若看到了奇珍,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