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每人至少能分得二十多两银子,在当时足能买下四五亩良田,虽然不能大富大贵,至少能解决一全家温饱问题。
这些家丁大多都是穷苦人出身,来屈府看家护院,目的就是但求三顿温饱,自由自在,哪曾想过,会有如此好运?真是世事难料,命运无稽,一切恍如梦幻。
他们两眼盯着屈含星,眼圈都红了。虽然情况特殊,无法表达,但心中的感激之情已经达到鼎沸,临要散去之前,还是给这位重情重义的小少爷深深地行了一礼。
屈含星生怕父亲发现,笑着叱道:“去去去!都赶紧滚一边子去!”说话间,与范天虎、丁武、景忠一起推起马车,着急忙慌的朝西跨院那边走去。
货物过于太多,方才又有朱贵带着人马前来添乱,加之丁武事先隐藏的很好,因此这辆车里的东西一直没被注意过。
几个人一起把马车推到屈天成的近前,丁武故意欣喜若狂地叫道:“老爷,老爷,你过来瞧瞧,值钱的东西都在这辆车上呢!”
屈天成探头朝车上看了看,见车上尽是长形的大包裹,便让伙计们割断绳子,打开包裹朝里一看,里面尽是绫罗绸缎。
屈天成立时喜笑颜开,点头道:“嗯,果然是一车值钱的东西,这些绸缎确实价值不菲,赶紧搬到上房去!以后府上有谁结婚,就送他两套新衣。”
范天虎猛拍了几下子大手,叫了一声“好!”
屈含星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呦!二师傅拍掌叫好,看来是要娶新媳妇了!”
范天虎故意把眼珠子一瞪,叱道:“去你的吧!我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妈妈肚子里转筋呢!你小子可快了,别看岁数小,很多小丫头跟着他屁股后面转!”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问道:“是嘛小少爷?现在有几个?”
屈含星脸色一红,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这才连打带闹的朝厅堂那边走去。
当晚,屈府上下再次全府欢宴,众人饱历腥风血雨,时刻提心吊胆,少有这般悠闲惬意的光景,恍然世外,喜乐安平。
欢宴上酒水充足,尽兴狂饮。全府上下情绪高昂,直至天黑,这才尽兴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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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在保举屈天成率兵出征……,如果胜利了,你功不可没,如果失败了,屈家大伤元气,你却不伤皮毛。一旦屈家败落了,那时候你朱保长害怕他吗?”
朱贵拍手叫道:“好个拔苗助长之计!明天我就带一份厚礼,到西蓉城去见齐国师,争取把诏书拿到手。木已成舟,量他屈天成有八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圣命啊!”
钱管家摇了摇头,连声说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屈天成固然好对付,可他家那个小崽子可聪明的很哩!我的意思是:你不如主动去找屈天成,就说朝廷有嘉奖,叫他写一份有关剿匪方面的材料,只要你拿到这份材料,改编之事就成功一半了。”
朱贵道:“屈天成昨天还和我说:他一心想靠官府,反对儿子整天打打杀杀。我不如尽快满足他这份心愿,明天我就去找屈天成,主动给屈家请功!”
主意拿定,两个人去餐房喝酒去了。
次日,晴空万里,阳光媚好。屈含星吃完早饭,正想与景忠、丁武等人去到贫困人家走访。
这次缴获来的用品种类繁多,可说是应有尽有。
屈含星想把每户人家之所需、之所用、之所求……都一一记录下来,再让伙计们赶车送过去,这样才能真正解决这些家庭的疾苦。
他刚要动身,却被巴桑拦了下来,对屈含星道:“眼下两大匪患已经被连根拔掉,大漠里那些马帮、刀客也不足为患。既然匪患已经平定,我就不再多留了,今天打算启程去迪化走一趟。”
屈含星先是一怔,随即问道:“回王还在通缉你,回迪化是很危险的!”
巴桑叹道:“全家惨遭杀戮,我虽不能报仇雪恨,但也得到亲人的墓前祷告祷告。”
屈含星看了一眼帕丽古丽,见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大眼扑闪扑闪,似乎满腹心事。
屈含星心中怦然一动,认真地说道:“路途遥远,途中说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你带着孩子多有不便,不如把丽儿留在府上,等你有了好的安顿之后再来接她。”
巴桑犹豫了片刻,低头问道:“丽儿,把你留在这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