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八婆,是不是你到处跟人说我偷汉子,到处抹黑我?”黄月英堵住了刚刚洗完衣服,正准备回家的吴根香。
“没有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嚼舌根,无缘无故,我怎么会说你偷汉子。”吴根香为自己辩解道。
“你没有说,我刚刚洗衣服,很多人告诉我,说你已经说了好几天了,你个**,自己偷汉子也就算了,敢乱说到我头上,老娘可不是吃素的,你敢再造谣试试。”
黄月英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认定了吴根香在背后说了很多不堪的话。
“你胡说些什么?谁偷汉子了,你说说清楚,不然我也对你不客气。”
“吼吼,你还对我不客气?”黄月英一把拽过吴根香的头发:“来,来,来,我倒是看看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
黄月英是这个小村子里出名的泼妇,吴根香当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吴平时游手好闲的,到处嚼舌根,挑拨是非,但是,真的动起手来,却绝对不是黄月英的对手。
黄月英自小没有读什么书,一直就是田里劳作,挑起担子,一个弱一点的汉子都不如她。
满满一担稻谷,湿湿的,差不多将近200来斤,从田畈里挑回家,一路上可以不歇脚,一口气挑回家。
长的也五大三粗的,性格直来直去的,倒也豪爽。
这样的女人,村子里的人一般都不敢招惹她,偏偏这个吴根香,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她。
这黄月英揪住了吴根香的头发,吴完全就失去了招架之力,她想用手去抓黄月英的手,可是,就这么也掰不开。
黄月英就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拎着吴根香。
黄月英一只手抓着吴根香头发,另一只手不断的打着吴根香的嘴巴:“叫你这张逼口乱说,还说不说了,啊,还说不说?”
吴根香疼的嗷嗷直叫,但是,嘴巴倒是更硬了:“你个**,会偷汉子就别怕人说,你敢做,就敢让人说,你个**。”
农村妇女吵架打架,来来回回无非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这个吴根香打架不行,骂人却是村里有名的一个。
平时遇见的都是懒得和她计较的,今天,偏偏遇到了黄月英。
这个黄月英可不是别人,看她还再不停的哔哔,并且从她辱骂的话语中,关于她造谣自己偷汉子的传闻也被证实了,于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条村道一边是一条沟,另外一边是用石头砌成的围墙。
在吴根香一边哀嚎,一边谩骂声中,黄月英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她已经不是用手打了,而是直接把吴根香的头撞向了围墙,一下,二下,三下………
此时,在她们周围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多是一些妇女和小孩。
这个时候,男人们都在家里午睡,只有女人,趁中午的档口,要把一家大小的衣服洗了。
平时这个吴根香的嘴巴太坏,实在是没有什么人缘。
平时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所以,尽管被打的嗷嗷叫,边上的妇女只是很小声的说:“月英,算了,教训过就好了。”
也有不嫌事大的,居然说,“老动媳妇,平时你不是很厉害吗?今天怎么这么怂啊,你倒是打啊。”
边上越是起哄,这黄月英就打的越欢。
打着打着,吴根香嘴里不再骂骂咧咧了,只剩下了痛苦的呻吟。
额头上的血流了一脸,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上也是斑斑血迹。
边上围观的人一看不对劲了,开始有人去拉黄月英了:“月英,好了,在打就打死了,打死了不值当。”
也有好事者,跑去吴根香的家里,叫来了她老公林劳动。
这个林劳动,名字取的叫劳动,其实,却是村里出名的懒汉。
平时不止是游手好闲,更可气的是,有赌博的恶习。
赌赢了夫妻两就大吃大喝,赌输了,就回家打老婆。
以至于,村里一直就流传着,这个林劳动为了不还或者拖欠赌博债,而让自己的老婆陪债主睡觉的传闻。
事情真不真的不知道,但是,村里也有好事者,当面这样说他们夫妻的,他们每次都是笑笑,也不否认,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当真了。
林劳动远远的看着他老婆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此时的黄月英看到这一脸的血,人也不动弹了,也有点蒙了。
看到林劳动跑过来,为了给自己壮胆,居然还指着林劳动的鼻子说:“我今天教训教训你老婆,我告诉你,下次还敢乱说,我直接打死她。”
林劳动抱起血淋淋的老婆,也没有时间搭理黄月英,立马就跑到就在不远处的农村赤脚医生的家里。
黄月英呢,一边不紧不慢的的跟边上围观的人数落着吴根香的罪状,一边慢吞吞的往家走。
刚刚仅有的一点点不安也不见了,完全就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林劳动赶紧抱着妻子进了赤脚医生的家,被叫醒了的赤脚医生叫郑禄和。
是这个村里以及方圆几里唯一的一个医生,也算是这个村里为数不多的见过世面,有文化的人。
他给吴根香做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后,告诉林劳动,快带吴根香去县医院看看,人被打的是头部,就怕会脑震荡,必须去县医院检查才放心。
郑家村离县城有30公里地,换做现在是很方便,但是,故事发生的年代是上世纪90年代初。
那时候,村子里中巴车还没有通车,要赶到10里外的镇上,每天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