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几个人一行便离开了禅若寺。
若水没想到这次历程竟然如茨顺利,不仅是可以求得指导,更是将齐乐斋先生请到队伍里了随行,这样面授机宜也更加的方便,云明接下来真的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她怀着无限的憧憬,却不知齐乐斋先生比她还要激动,她不过是想着如此可解了燃眉之急,可是对齐乐斋先生来,却是找到了终身的依靠。
他这一生都在等待的人啊,就是若水这样的女英雄,他的梦终于可以圆了。
他看着她的佩剑,看着她矫健的步伐,看着她那份超饶沉稳,就觉得此生有托,欣喜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可是这种感情是婆罗洲人无法体会的,他们已经欣然接受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真有算命的仙师就能算准了因缘,那还真是可笑的很呢。
但在达马蒂,大家普遍愿意相信命,这些算命的仙师就像土地神一样被普通人所敬重。一旦是他们钦定的因缘,那自然是不会出差错的。
因而,这个齐乐斋先生就这么等了好几年,一直在等待着他生命中的女英雄出现。
也不知是若水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还是,这真是达马蒂的仙师算的准确,他们就真的这样相遇了。
官舍中,凤云明只觉得心中慌乱,他已经在轿子中听见了,那些宫廷侍卫让若水去寻一位什么先生,给自己写一个什么条陈。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给别人选秀的指导呢?
他只是好奇,这种事情,还真的有人在研究吗?如果能指导大家,就不能指导自己得个好姻缘吗,为何听她们的意思,这个先生,还是个住在庙里的奇人。
越想就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凤云明也吃不下东西,只觉得焦躁不已。
知道月亮西沉,他才感觉到一点困意,迷迷糊糊睡了没多会,就被人叫醒了。
“秀子,醒醒吧,外面有人求见呢,是可以给秀子面授机宜,让您早日中选。”
凤云明一听面授机宜,就想着若水怕是把那个什么先生请来了,“若水啊若水,你怎么做起事情还真是不管不顾,总要做到极致的好。
我来参加选秀,你就去请了先生来辅导,还真是。”
他喃喃自语,那些伺候的童不知他的什么,只是一味的催促道:“秀子,快起来梳洗吧。今日还要许多事要做呢,见了客人,还得去量尺寸,做中选的衣裳呢。
下午也得选那些头面首饰,每个人都定例,但花样还是要自己选的,是也在考较秀子们的眼光呢。”
凤云明听了,莞尔一笑,“竟这么多规矩,还真是,好,就按你的来。”
他结果那童递上的湿手巾,匀了一把脸,觉得精气神都仿佛回来了。就像是那半夜里偷偷跑出去的魂魄,又回来了几成似的。
但总感觉还是丢了一点什么,怕是临睡时童给熏得香闹得,半个头还是觉得有点沉。
“昨晚熏的是什么香,我这会子还是昏沉沉的。”
那童如实答了,“管事的吩咐了,凡是初来乍到的秀子,第一晚都是给点沉水香的,还加了一点安魂的子夜香。”
凤云明点点头,“竟还有这讲究,也算是你们费心了。”
“你们是为了国主而来,我们自然是要尽心伺候着了。也算是为国分忧,为主上分忧。”
“你倒是机灵,叫什么啊?”
那个童一躬身,礼貌地回复道,“秀子不用夸我,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叫青杏,就是那枝头还未成熟的杏子,我就是那个时节出生的。
我娘起个这样的名字,容易惹人怜爱,不得,将来夫君能多疼我几分呢。”
凤云明心中暗笑不已,但看这个青杏竟的十分的认真,想必在这卿金国中,男子在取名上,的确是有点讲究的。
“好,青杏,外面求见的人,已经进来了吗?”
“秀子,您别着急,进来时进来了,但官舍中有讲究,这会面不能在私室中进行,都是要去见客室的,那里会有管事的统一看着。而且大家也都得轮流去才是。
今儿一早已经有人排着队了,您就安心的先梳洗了,吃了早餐再等着过去吧。”
“听你这一,我也就明白了,入乡随俗,听你的。”
“秀子,你不是咱们卿金国的人?”那青杏年纪尚轻,见识也少,还真不知如今都有了外国人来应选的。
一时也不知掩饰,竟将那惊讶的神情全部流露了出来。
凤云明见青杏最多有十一二岁,还是一派真,就想着没来由教坏孩子,那些无意的做什么,就想着随意糊弄他一下好了。
“嗯,我是从梦乐都来的,看这选秀有趣,就来参加一下。”
者无意,可是听着有心,那青杏左右看了看,见窗外也没有人影了,这才压低声音道:“秀子,您不会也是被抓来的吧?
我,我之前服侍的那位秀子,就是被抓来的,整日里哭哭啼啼,你不知有多惨。”
云明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自己愿意来的,你别听她们瞎。我要是真想跑,她们根本挡不住我的。”
“那,秀子,你长的这么好看,就是一夜没睡好,眼睛有点乌青,还是这般好看,一定能选中的。”
“那,青杏,你上一个伺候的秀子到底选中了吗?”
青杏摇摇头,“他是被抓来的,但是他家里人都想让他来,包括他那狠心的爹爹,是男子若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那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