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陈长安一上来就叫他绰号,小白又被他骑在身下,立时悖然大怒,“小白,怎么回事儿?为何与我马家仇人为伍?”
小白翻了翻白眼,哪肯搭理他。
马乘龙见自己被忽视,心中怒气更盛,大手一伸,“给我过来吧,你们!”
春三十娘两腿在龙背上一弹,早冲了出去,人在空中化为大蜘蛛,挥舞着利爪杀向了马乘龙。
“灵宠?就你有吗?”马乘龙袖子一挥,一只小猫般的花狐貂窜了出来,在空中变为两丈余长,看着面前的大蜘蛛直舔嘴唇。
春三十娘怕伤及到陈长安,早引着花狐貂离他远远的。
马乘龙嘿嘿一笑,“小子,你的灵宠死定了,我的貂儿捉毒虫最是拿手。小白,你还不过来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马乘龙说着扑了过来,摩西旎见状,挣扎着要爬起来。
陈长安两手摁住了她的肩膀,“你且歇着,看我给你出气。”
他意念一动,放出了红儿,“给我杀了他!”
马乘龙吸口凉气,一条血红大蟒?这也是那浑小子的灵宠?
红儿一出现,立时挺了双剑,与马乘龙战作一团。
不过,三五个来回,红儿已露出败相,陈长安召出花姐儿让她也加入战团。
一个红儿,马乘龙尚且游刃有余,等花姐儿一杀过来,他就有些疲于应付了。
“呔!”他大喝一声,右边袖口一抖,一张黄裱纸出现在空中,他口中念念有词,黄裱纸“嘭”地炸裂,化为飞灰,细小颗粒瞬间笼罩了方圆十几里的空中。
漫天犹如起了大雾般,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红儿与花姐儿眼前昏花,虽然根据气息能锁定马乘龙,哪还能分辨得出他的招数,一会儿身上都挂了彩。
陈长安眼前一抹黑,什么都看不清,他想了想,把高明叫了出来,“你也别闲着,能看清他的路数吗?指点一下红儿与花姐儿。”
在高明的指点下,战局立时扭转了过来,一蟒一鼠与马乘龙打成了平手。
马乘龙心中焦躁,自己刚吹完嘴,不许翼龙屯的兵将帮忙的,现在使出了官家配置的用于迷惑敌人的“云山雾障符”,尚且不能取胜,未够落人笑话。
他见翼龙身上站着一小孩子,正是他的出言指点,才让自己落于下风,他动足全身灵力,猛地拍出两掌,将红儿二女逼开,大步一跃,跳到了小白身边。
“小白闪开!”他大喝一声,“双龙出海!”
两道巨大掌影裹着呼呼风声,飞向了陈长安。
陈长安听他要小白闪开,知道不好,取出绿玉斗砸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云山雾障符生成的迷烟中,马乘龙同样看不太真切,他不过是熟悉这种烟雾,所以比红儿二女占了一点优势。
那绿玉斗飞出,无声无息,陈长安又是全力抛出,马乘龙只觉眼前似有个小绿点一闪,哪还来得及反应,那绿玉斗已砸在他的额头上。
啪!绿玉头发出清脆响声。
“啊……”马乘龙一声惊叫未完,人已昏迷过去。
身体却因惯性冲了过来,摩西旎玉手一伸,将他抓了过来。
摩西旎见他双目紧闭,额头鲜血淋淋,心中恨极他撕碎自己衣服,手上用力,就要捏断他的脖子。
“停!你不想要金翅大鹏雕了?”陈长安叫道。
摩西旎猛地醒悟过来,报这羞辱之仇不急在一时,先把鹏儿换回来再说。
陈长安指挥着小白落到地面上,辕门外的一众屯卫们立时鼓噪起来。
陆定两手负于背后,见马乘龙吃瘪,心中暗暗好笑,看你马家还充能吗?国主都下了旨意,不得再与砚池学院作对,就你们马家能?我且看你马屁精如何收场。
马丕经勉强飞回大营之后,整个左臂、肩膀的肌肉已化为脓水,随军方士虽想了各种办法,却也束手无策,他听亲兵说小白回来了,这才勉力睁开眼睛,没等发话,马乘龙就与陈长安打起来了。
见小白落地,他挣扎着坐起来,道:“白前辈,我在这儿!快过来。”
小白摇摇头,“我与你马家的孽缘已经尽了。以后,咱们一别两宽、再无瓜葛,你们好自为之吧。但是,不得再与我主人作对,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与我主人作对?小白认了陈长安为主人?
马丕经怒从胆生,右手一撑地,站了起来,牵动了左肩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方道:“陈长安,你对白前辈做了什么?”
陈长安早就诧异于他叫小白为前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次终于确认了,看来小白在马家的地位不低啊。
于是呵呵笑着道:“马屁精,又见面了。小白现在是我的朋友了,以后与你们马家再没关系了,你没听清吗?”
小白怕陈长安道出它认主的事,正在暗自尴尬,结果主人却说是它的朋友,心中感动,它意念对陈长安道:“谢谢主人!不过,这东海马家人多势众,不宜轻易得罪。还请主人看在小白的面子上,饶过这马乘龙吧。”
陈长安再哈哈一笑,轻拍拍小白,“好,就依你!”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契约,在陆定面前一晃,“陆右卫,现在这棋盘山已经是我的地了,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把我的人打成这样,几个意思?”
摩西旎听他又说一遍“我的人”,脸上更红了,心里不住嘀咕,臭小子就爱胡说八道,谁是你的人了。
其实,陈长安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