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默骑着一辆夜猫摩托车载着安然,呼啸而来。
在大门口甩一个漂亮的尾,然后戛然而止。
妈的,我越发看不明白乔子默了,他一向活得板板正正的,现如今怎么会是如此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啦?
或者他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人,以前只是没有解放天性而已?
大门口的保安在这个时候,总是会吹几个响亮的口哨,和他们两个打几句趣。
然后从摩托车后座上下来,将头盔递给乔子默,笑得一脸的灿烂和他挥手再见。
我坐在车里看着乔子默那辆摩托车一个转身又呼啸而去。
而安然,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娉娉婷婷地进了天鹰之城的大门。
有的时候,我会跟着乔子默的摩托车,我倒要看一看他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平时都在搞个什么飞机?
我特别沮丧,我四个轮子的居然跑不过他两个轮子的。
我总在是b市的城中村的某个路口将他跟丢。
城中村我这四个轮子是进不去的,但他那两个轮子却可以来去自如。
我也懒得跟进去了,没有半点意思。
假设我知道他住在哪里,他在做些什么见得人或者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又能怎样呢。
好的结果,我可以探究到他其实是一个人住的,那样我的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坏的结果,我可以探究到他其实一直和安然住在一起,他们之间早就暗渡陈仓,同居了。
那样反而显得特别没有意思,我这是何必找罪受呢?
都说好奇害死猫,我这不是好奇,我这是一根筋,就想知道结果,尽管那个结果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好。
我在天鹰之城的停车场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我一边听香香在电台讲那些个八卦野史,一面看着天鹰之城的大门。
其间我还坐在上眯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广播电台啥时停台了的都不晓得。
再看一下时间,靠,都晚间一两点了。
停车场的车辆也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辆了。
妈的,差点错过好戏。
再抬眼看向天鹰之城酒吧的大门,乔子默那辆拉风的夜猫刚刚好一个甩尾停在了门口。
稍后,安然笑意嫣然地从大门里头出来,娴熟的上了他的车,在一般同事们起哄的声音之中呼啸而去。
我跟着了魔似的,跟了上去。
同样在那个城中村的入口处,眼睁睁地看着他俩消失在胡同口。
我的那颗心啊,拔凉拔凉的。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就跟着了魔似的,晚上总是那天鹰之城的停车场报到。
几乎每一天,乔子默都是骑着那辆夜猫载着安然来,又接着安然去。
有的时候,他也呼朋唤友,一大帮子痞子去给安然捧场。
如此这般,有好多个晚上,我都在那个停车场度过。
秦开和香香看我成天没精打采的样子,十分担心。
我借口说最近在追那个仙侠剧,追得有点猛,晚上觉没有睡好。
这两个人忒好骗,就相信了。
直到那一天晚上,我正坐在驾驶室,听着广播打着瞌睡的时候,有人在敲车门。
我抬眼一看,是天鹰之城那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
我摇下车窗,其中一个满脸横肉,他问我在那里干啥。
我回答说在等朋友。
他特别蛮不讲理,直接开骂“你等个卵的朋友,我都注意你好久了,最近每天都跑到这来,一呆就是大半个晚上,老实交待,你究竟想干个啥?”
我火大“我想干个啥关你鸟事,给老子滚远一点。”
另一个保安说拿了电筒非常没礼貌地照在我的脑门上。
“哥,这女的不是上回来闹事的那个泼妇吗?”
我回敬“你他妈的才是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
开头那个保安说“这个臭娘们,你跟她讲道理没有用。我警告你啊,麻利地将车子开出去,否则别怪哥的电警棍不长眼睛啊!”
我这个人嘛,好言相劝,我还能听得进去一二,就听不得人威胁,越威胁我越是来劲,老娘就是不吃这一套。
我说“咋的,这是公共场所,又没有规定谁不能呆在这里,我想呆哪儿就呆哪儿,你管不着,老娘又不是不交停车费。”
我低估了娱乐场所保安的素质,其实他们就没有素质,他们更不懂得怜香惜玉。
一看我不走,直接就上手,要将我从车上拽下来。
我偏不,死死扣住车门就是不下来。
可惜的是我是一女的,无论如何都不是那两个彪形大汉的对手。
我成功地被他们给从车上拖了下来。
这一个晚上,我搞得相当狼狈。被他们按在停车场的水泥地上,我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但我的嘴得空,我的大嗓门是生与俱来的,闹起来就是个惊天动地。
不大一会儿,停车场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我肠子都悔青了,我在乔子默面前丢了脸。
他不晓得啥时来的,他冲上来给了那两个保安一人一拳,成功地将我救了。
我不晓得乔子默是个啥子来头,反正那两个保安见到他立马就蔫巴了,连连道歉。
“对不起啊,乔哥,我们不晓得她是你的朋友。”
乔子默忒无情。
“女人啊,就是麻烦,只不过睡过几个晚上而已,就非得死缠烂打。不过,你们两个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好歹人家也是一女的,被你们这样按在地上算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