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差池,还望荼靡姐姐莫要怪罪了茯苓。”

一语落下,沈茯苓又立马扫了一眼姜南柯的位置,眼看着那位明月清辉的少年站在远处,浑身安然无恙的模样,一直紧张跳动的心这才微微松缓了下来。

不过即便是如此,她的面容之上依旧是带着几分愧疚自责。

其实从昨晚在乞巧盛宴,沈茯苓接到夜荼靡交代的嘱托之后,她就一直惦记着姜南柯的事情,所以今儿又是一大早就寻到了襄阳侯府之上,亲自过去盯着那边的动静,就是生怕襄阳侯府这边有什么人会去寻了姜南柯的麻烦。

只不过沈茯苓倒是没有想过,襄阳侯府的人竟然是如此积极,根本没等到天明,反而是昨儿夜里就已经派出了大批人马,大肆搜索消息,等查到南柯在京城西郊的这处宅院之后,他们压根就没有回来,而是直接就在那里守了大半夜,等到凌晨时分确实无误之后,就直接在这边想要将南柯给强行带走了。

沈茯苓也是因为在襄阳侯府府邸跟前守了大半个上午,都没见着有什么异动的缘故,才觉察出了些许异样,然后她又另外派出了自己手下的暗卫,去查探了一番消息,这才知晓了襄阳侯府的人居然是昨儿夜里就已经带着大批人手直接就围攻在京城西郊的这处宅院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沈茯苓心中又是焦虑又是担心,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救人来了。

好在她过来的时候,一眼便是见着了夜荼靡还有沈沐辞二人都在这里,以至于她那一颗一直以来有焦急的心,这才终于稳定了下来。

其实夜荼靡倒是对沈茯苓突然出现没什么太大的诧异之心,毕竟凭着沈茯苓对姜南柯的关心程度,她会出现在此处,着实是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且,夜荼靡从来没有怀疑过沈茯苓对姜南柯的惦记之心,所以心中也是知晓沈茯苓先前没出现在这京城西郊的宅院之处必然也是有原因的,她对南柯分外维护,若是真的知晓他有危险,是说什么都不会坐以待毙的。

正是因为看得明白,所以夜荼靡心中也很是清楚,沈茯苓极有可能是选错了地方寻到襄阳侯府去了。

果不其然,沈茯苓说的话真就是和夜荼靡所猜想的一般,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所以夜荼靡也是很自然的轻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她对着依旧是有些脸色不好,明白着是在责怪自己大意了的沈茯苓轻笑了一声,眉眼之间的流露出一种发自肺腑的温润浅笑,倒是硬生生的将她平日里的冷艳漠然给压下去了几分。

“茯苓妹妹不必如此致歉,我知晓你对南柯的关护之心,此事儿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况且南柯如今尚且无事,茯苓妹妹就莫要自责了。”

“还好有荼靡姐姐在这里,”沈茯苓本来就对于自己辜负了夜荼靡信任的事儿很是在意,如今看着夜荼靡并没有责怪了自己,心中终于也是舒了口气,要说起来,她一路上都在担心着自己先前的那么一番差池,会不会辜负了夜荼靡的期望,又会不会害了南柯重新被接回了襄阳侯府被人欺负。

好在夜荼靡亲自来了,将襄阳侯府的人给拦了下来。倒是没有酿出了什么大祸。

不过,哪怕是沈茯苓已经明确的知晓了姜南柯并没有出事儿,但是一想到襄阳侯府这般来者不善的阵势,沈茯苓就完全没打算轻饶了姜家二爷。

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桃花杏花眸子,眸光冷凝的从那些个成群结对的侍卫身上扫过,一张娇俏的小脸之上越发渗出了几分冷凝,一想到今儿出现的事情,若非是夜荼靡有先见之明,亲自赶来了此处处理这事儿,只怕姜南柯这边还真就会被姜家二爷所带来的这群襄阳侯府侍卫给折腾一番了。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公子,竟然差点再次被人给折腾折辱了一番,夜荼靡便是觉得有些郁结不安。

再一联想到姜家二爷居然是如此狡猾的昨晚夜里就已经来了此处,害得自己平白浪费了不少时间,也没折腾到消息的事情,沈茯苓心中更是鬼火直冒。

“姜横生,”这下子沈茯苓连着唤了一声姜家二爷的名字都懒得了,直接便是称呼了他的名字,冷笑道“你可真是好本事啊,连着本郡主都敢诓骗了,我看你这个老匹夫还当真是越来越不打算把南诏皇族放在眼中不成?”

沈茯苓问的这番话,一个回答不好可就是重罪,就算是给了姜家二爷一百个胆子,他也绝对是不敢说出了不将南诏皇族给放在眼中的话的。

眼看沈茯苓火气十足的模样,姜家二爷一时间只觉得头大不已,他尚且是连和国公府的这位千金小姐的恩怨都没有处理清楚,如今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恭亲王府的妩宁郡主,简直就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了。

眼看着这位郡主大人对自己如此敌意浓郁的模样,姜家二爷也是立马就把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连连否认道“茯苓郡主,老臣绝对没有不把南诏皇族放在眼中的意思啊,还望郡主大人莫要折煞了老夫,这罪名老夫可是万万担不起的啊!”

姜家二爷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就是好一阵鬼哭狼嚎的德行,真真是怕极了沈茯苓会给他穿了什么小鞋一般,毕竟因为出生时候天生异像的缘故,沈茯苓在南诏帝都的地位的确是有些不同凡响,倘若是由她在显昭帝跟前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那就真是了不得了。

姜家二爷原本以为自己那么鬼哭狼嚎一番之后,沈茯苓多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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