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今儿他们之所以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这京城西郊的宅院之处,其中之一的目的其实也想要为姜西城铺个路,毕竟姜南柯这个襄阳侯府嫡出一脉的公子身份但是太过特殊了。
哪怕是现在整个襄阳侯府嫡出一脉都已经只剩下了他一根独苗,侯府府邸的地盘也是彻彻底底已经为了姜家庶出一脉的天下,但是只要是有着姜南柯这个襄阳侯府嫡庶一脉的公子哥儿在,他们姜家一脉庶出之人接替了这襄阳侯府嫡出一脉心血家业的事儿,在旁人口中,便并不是那么的名正言顺。
也就是因为如此,襄阳侯府才会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姜南柯这个所谓的嫡出子弟处理干净才是。
毕竟若是以往,姜南柯尚且还是一个病秧子的时候,他们倒还完全不怕姜南柯闹出了什么大事来,毕竟一个躺在床榻之上连着日常行动都难以自理之人,属实是不可能翻出什么大浪来的,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也不知他是哪里闯来的运气,居然是遇上了国公府那位万里挑一的嫡出千金,不仅是大发善心的救下了他,还把他的身子调理好了十之八九。
现如今整个南诏帝都都说姜南柯这位襄阳侯府的世家公子已经重新归来,还因为沉淀了三年的缘故,比往年之前更加引人瞩目倾心了不少,倒是他们姜家庶出一脉的的人,因着姜西华主动爆出来姜家庶出一脉这三年来苛待了姜南柯的事情,直接就惹得整个南诏上上下下无数人把他们骂成了猪狗不如狼心狗肺的东西。
姜家二爷最初还以为这事儿不过几天时间便自动过去了,所以耐着性子没有处理,结果后来才意识到他想的似乎是有些太过简单了。
这件事情不仅是没有如他所料一般的停息了下来,反而还在口口相传之中,越发演变成了一种极为不轻的后果。
接连两次出行,都被人无故丢了好大几篮子臭鸡蛋之后,姜家二爷到底还是怒了,他不能忍受那些人对他漫无止境的谩骂,可也实在是不想把姜南柯那个嫡出一脉唯一的子嗣又接回了襄阳侯府之上来糟践了自己的眼睛。
不过几番顾虑之下,姜家二爷到底还是不得不下定了决心,哪怕是舔着一张老脸,也死活非要寻上了门来,非要把姜南柯给唤了回去才好。
不过,虽然是要把姜南柯接回去,可是气场也不能示弱了去才行,他本就是襄阳侯府如今的掌权者,是姜南柯的长辈,总不至于要好声好气的哄着人回去,自然是要摆出点襄阳侯府掌权者的威严,给他一点下马威,然后把这个兔崽子给揪回去才是。
只是,他这边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姜南柯出来之后将人一网打尽了,哪曾想到姜南柯居然是如此耐得住性子,任凭他们在这宅府邸之外如何威胁喊叫,他也未曾露面了分毫。
现在姜家二爷已经是彻底的没耐心了,抬眸再看了一眼北璃落和长生二人的容色,见到这二人虽然是气度不凡容貌出尘,但是也的的确确是陌生得很,不是这南诏帝都之中哪家有名有姓的晚辈之外,姜家二爷索性便是冷嘲热讽了一声,态度分外不屑的开口道。
“我说你们两个黄毛丫头黄毛小子也够了,老夫刚刚已经很明确的都给你们说过了,老夫是是南诏帝都襄阳侯府如今的掌权者,也就是你们口中那位南柯公子的长辈,老夫亲自前来接他回去,这实在是他姜南柯的荣幸,他自己心里没数也便是罢了,你们又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居然还在此处一再阻拦了老夫把人接走,当真是太过不知好歹了一些!”
北璃落忽而就被姜家二爷这副说话的尊容给气笑了,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老东西心中在想些什么,先前标榜了他是襄阳侯府的掌权者也便罢了,又是哪里来的脸面,觉得他来这大吵大闹了一番的动静,竟然还可以被算作了是南柯公子的荣幸?
更搞笑的是,他这一番的样子也算是接人?接个南柯公子,唤了襄阳侯府半数之上的侍卫过来,水泄不通的直接围了整整三圈,手上还无一例外全是带着佩剑,这哪里是接人,明摆着就是跑来示威来了。
北璃落冷笑,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有些狂妄,不管怎么着,北璃落到底还是鬼谷出身的人,本来性子就有些高傲,平日里跟在夜荼靡身边,因着对夜荼靡心中欢喜,所以隐约收敛了几分也便罢了,但是对着姜家二爷这么一个蛮不讲理还厚颜无耻的蛮横老头,她能有了什么好脸色,那才真是奇了怪哉。
“怎么着?”北璃落竖着眉,一张俏丽的面容之上满是漠然冷笑,竟然是恍恍惚惚带了几分夜荼靡平日里动怒时候的神韵,“无缘无故在门口遇见了一群想要闯进来咬人的疯狗,姑奶奶心善,索性便是帮着人阻拦了一二,不打算让疯狗得了逞遂了愿,莫不是这还有错了不成?”
姜家二爷又不是什么愚蠢的无可救药之人,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一起的听出来北璃落这番话,明摆着是在拐弯抹角的骂着自己还有襄阳侯府的这些侍卫是一群疯狗。
姜家二爷瞬间便是气得变了脸色。
自从他在姜家嫡出一脉没落,自己又投机取巧的从已经逝去的嫡出兄长的手中接管了整个襄阳侯府的掌权力之后,姜家二爷就过上了一阵极为风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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