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让红鲤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每次惹得这位东宫太子动怒的人,的确就是她家主子无疑,可是每当这位东宫太子真的是因为他的话而情绪低落至极的时候,夜荼靡的神色却又会明显的变化得有些难受就是了……
这些个匪夷所思的现象结合起来,落在红鲤眼中,实在是让他忍不住的绞尽脑汁想要知道其中到底是何原因。
不过关于这些个想法,红鲤也是从始至终也只敢藏在心里就是了,他自然是不敢当着夜荼靡的面直接说出来的。
红鲤心中正是一阵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忽而却是发现一道隐约透着几分阴测测视线的目光,转而便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意识到这一抹视线之中蕴含着的阴测冷意,红鲤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等着自己的视线终于接触到沈沐辞那一双凉薄淡漠的琉璃色眸子的时候,红鲤猛的一惊,立马便收住了心神,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沈沐辞眸光清冷的扫了一眼红鲤,眼看着这人总算是老实了几分,不再胡乱的盯着人看个不停了,这才懒洋洋的的笑了一声,对着夜荼靡轻声道:“前些日子本宫与你商议之事,郡主可还记得清楚?”
商议之事儿?
夜荼靡素手执着一只做工精致的青花瓷小勺子,漫不经心的品着莲子羹,听见沈沐辞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问话,手中的动作一顿,粉色的唇瓣却依旧是微微咬住了勺子的一端,大抵是因为吃得有些入神的缘故,以至于夜荼靡抬眸看过来的时候,夜荼靡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将勺子放了下来。
因为唇瓣之间衔着一只小小勺子的缘故,夜荼靡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微微挑着一双桃花眸子,目光隐约有些朦胧的看着沈沐辞。
夜荼靡眼中的意思很是明显,这分明就是在问沈沐辞所说的商议之事到底是什么无疑了。
沈沐辞本来还是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问着夜荼靡的,哪曾想到会亲眼看见了这个小丫头眼神迷离看着自己的样子,属实是让他打从心底生出一股觉得夜荼靡有些可爱的想法。
沈沐辞一时也没了话茬,他缓慢的搁置下了手中的白玉长筷,态度随意的收回了手,也不说话,单单就只是那般眸色幽深的盯着夜荼靡看着。
好在这么长时间的注视之下,夜荼靡总算还是回过神来了。
夜荼靡眨了眨眼,漫不经心的将口中衔着的那一只白玉瓷勺子松开,倒放在自己用过的餐具之上,目光有些匪夷所思的问着沈沐辞道:“刚才殿下不是在问我什么问题吗?如今你却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殿下若是有什么事,大可直说便是”。
夜荼靡的模样很显然不是在作假,她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沈沐辞所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若是在平日里,沈沐辞突然见证了这等犯起傻来的夜荼靡,必然是会忍不住的开口冷嘲热讽几分的,然而估摸着是因为夜荼靡方才衔着勺子呆呆看着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呆萌,沈沐辞心中竟是难得一次的都没有生出半分打趣她的心思了。
他依旧是没说话,就那么眸光定定的看着夜荼靡,脸色的神色透着些许说不出的莫测难辨。
夜荼靡搞不懂什么是这么一番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的样子是在搞什么鬼,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古怪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我说的不成了?”
因为神色莫测的缘故,沈沐辞的容色尚且还透着几分严肃,不过比起平日里的冷凝模样而言,他的神色倒是明显要显得要柔和了不少。
不过哪怕是神色柔和,但是沈沐辞说话的语气却仍旧是透着几分凉意就是了,他盯着夜荼靡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凉薄:“看来你是真正不记得当日自己亲口所说之事儿了”。
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单单就是这么一点信息,夜荼靡属实是没有听出沈沐辞说的到底是哪件事。
夜荼靡仔细斟酌了一番,心中正想着如何开口询问一番才最合适,转而却是听得沈沐辞又自顾自的冷笑自嘲了一声道:“不过倒也不算出奇,你自小便是这个性子。”
这么一句你自小便是这个性子的话说出来,夜荼靡多少便是觉得有些玄乎,她隐约皱了皱眉头,心中正琢磨着沈沐辞怎么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意料之外的话来,下一刹她便又是听得沈沐辞接着开口道。
“你幼年时候就口口声声说过要一直跟在本宫身后绝不离开的,如今时间不过只是过去了几年,现在却也不是恨不得想要本宫离你远一点的吗?”
“你幼年时候就口口声声说过要一直跟在本宫身后绝不离开的”,这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红鲤闻见此言,一双眼睛霎时瞪得堪比灯笼还大。
他的视线落在夜荼靡的身上,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夜荼靡幼年时候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怎么说出了这番话来的。
如此说来,事情倒是与他心中所猜想的那般,属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了?
原来自家主子还真就是自小就和这位东宫太子殿下有过什么交集的,而且看这样子,两个人之间的交集似乎还不算太浅,连着那一句要一直跟在沈沐辞身后绝不离开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