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荼靡也是有些冤枉,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说了迟昼不如姜南柯的事情的,她第一个无语是因为觉得迟昼那般阴测测的性子不见得多讨小姑娘家的欢喜,第二个无语则是觉得迟修把姜南柯和迟昼放在一起比较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些。
偏生迟修却是非将此事儿当真了,见着夜荼靡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干脆便是两步迈到夜荼靡身前,神色严肃到了极致道。
“我是说真的,南柯公子虽然也的确是个万一挑一的人物,但是性子未免太过温和了一些,没有锋芒,况且襄阳侯府嫡系一脉到底还是没落了下去,即便是如今南柯公子认真接受治疗,可到底襄阳侯府嫡系一脉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就算是他痊愈之后,耗费了了极大的心神也不见得能够重振旗鼓,所以说,南柯公子虽然的确是极不错,但是迟昼皇兄的条件明显还是要优于南柯公子的。”
本来说这些话的时候,迟修心中还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小愧疚,毕竟这些日子他陪在姜南柯的身边,也算是看出来这位襄阳侯府的嫡出公子的确是个值得人钦佩的真君子。
襄阳侯府嫡系一脉没落以后,他在襄阳侯府之中受了那么多的罪过苦楚,可性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满是温润,从未有过任何自暴自弃,对他这个半途之中被夜荼靡逮住送过去的便宜侍卫,他也是没有任何为难,而是从始至终都分外客气。
若非是认识的机缘和时机有些不太对劲儿,便是迟修自己都觉得,他是分外乐意和这位襄阳侯府的嫡出公子成为极好的朋友的。
可现如今为了捧自家皇兄一次,他却是将这位温润如玉的侯府公子给贬低了一番,倒是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