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荼靡这话问出来以后,红鲤却是忽而闭了嘴。
本来听完了夜荼靡的如此一番回答之后,红鲤还下意识的在心中想着那康宁王府的苏世子不也同样都是南诏权贵么,身为南诏唯一的一个异姓王府康宁王府府上世子,苏珞白同样也是立在云端之上的人物。
再不济襄阳侯府的姜南柯,还要夜荼靡打过交道的西凉迟昼和迟修兄弟二人,又有哪一个不是九州之上鼎鼎盛名伫立云端的人物来着,可他怎么就没见着夜荼靡对这些个旁人这般严肃认真的动了火气,反而单单只是对着因为南诏太子殿下这般模样呢?
只不过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是夜荼靡不愿意多说的意思了,看着夜荼靡明显脸色沉沉情绪不佳的压抑着什么的样子,红鲤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再多说了什么。
只是一刹的迟疑,红鲤便是迅速至极的将想要接着问下去的话吞进了肚子里,转而做出了应答道:“看来主子心中自有思量,倒是怪属下平白多嘴了,还望主子莫要怪罪了属下。”
夜荼靡本来就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她最为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见着红鲤这般样子,自然也是已经将红鲤的想法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这次她还真就没了要替红鲤解惑的心思了,而是微微垂下眼睑忽视了去。
她和沈沐辞之间的事儿,倒还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说个清楚的。
夜荼靡随意应了两声,让红鲤不用在意今儿之事儿,可是等她回到床榻之上,想要重新入睡的时候,夜荼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沈沐辞转身离开时候,那一张几分失落几分气恼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