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郎中进来,蒋雨柔和冯莹然敢忙把床边的位置让开,好让郎中为徐娇兰诊脉。
郎中从自己药箱里拿出脉枕,丫鬟就赶紧把徐娇兰的手放上,再盖上一层丝帕。
为徐娇兰诊脉的老郎中刚用手搭上徐娇兰的脉,脸色就变了。
在一旁的冯莹然见郎中神情古怪,以为徐娇兰是在装晕,有些害怕。若是徐娇兰这次装晕的事情被母亲发现了,可就坏了大事。
老郎中皱着眉,仍在为徐娇兰诊脉。
“冯夫人,县主的脉象有些古怪,老夫有些无能为力。”
老郎中说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诊断出徐娇兰是哪里病了,她的脉象乱极了。若是一般人有此等脉象,他肯定就是一句‘节哀顺变’了事了,可这次他可不敢了,只想着快点把事情推出去。
这时候,陈嬷嬷也赶过来了,她原本是好好的在徐娇兰的院子里等着徐娇兰回来,想问问徐娇兰怎么解决红绣的事情。可陈嬷嬷总是等不到徐娇兰回来,就想着徐娇兰可能是一回府被蒋雨柔叫了过去,然后就赶紧跑到蒋雨柔院子里。
谁知道她一进到院子里就听到人说徐娇兰晕倒了,可是把她给下了个够呛。要是长公主殿下知道徐娇兰又晕倒了,心里肯定又免不得为徐娇兰担心一番,陈嬷嬷可不想让长公主殿下总是操心了,殿下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的。
“县主她怎么了。”
陈嬷嬷一听老郎中的话,就觉得不太对劲,县主她好像危在旦夕了。
“县主她病得有些奇怪,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这病可能只有宫里的太医可以医治了。”
老郎中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是不清楚徐娇兰的脉象为何会如此之乱。
听了这话,屋子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徐娇兰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的这样重了。
陈嬷嬷知道事态紧急,就想着赶紧回宫去找朝阳长公主殿下,如若不然她怕徐娇兰会撑不住了。
“夫人,老奴现在就回宫请太医,您不必担心县主的。”
说完了话,陈嬷嬷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求菩萨保佑娇兰,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怀疑徐娇兰,向徐娇兰发脾气,蒋雨柔就后悔极了,她怎么刚刚能那样想娇兰呢,自己可是娇兰的亲姨母啊。
“莹然,这全是我的错,若是娇兰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母亲,不是你的错,娇兰她会没事的。”
冯莹然扶着蒋雨柔,她咬着唇也心慌极了,但还是故作无事的样子安慰蒋雨柔。
徐娇兰昏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老太太耳边。
郑嬷嬷正绘声绘色的向老太太形容徐娇兰是如何昏倒的,老郎中又是怎样绝望的离开府里。
老太太正在叩拜屋中的佛像,嘴里念着佛经,可却已经喜上眉梢。
“老太太,您说的果然没错,自作孽不可活,那贱蹄子的报应这不就来了吗。老奴瞧着她十有八九,是活不过今天了。”
郑嬷嬷一想到徐娇兰得了大病马上就要死了,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让她之前欺负自己,遭报应了,真是活该啊。
老太太念完最后一段佛经,就把手里的香插到了香炉里。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就是活该。不过这佛祖就是太善良了,她这种贱蹄子就该被活活的打死,这么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这么快就病死,老太太可觉得太便宜徐娇兰了,不行她要去寺院里上香,好好同佛祖说一下徐娇兰的罪行,让佛祖好好的惩罚她。
“老太太您说的是,太便宜她了,她就应该全身生疮,浑身丑烂而死,怎么能死的这样容易呢。”
“你待会去同安澜说,我要去寺院里一次,让管家多给些银票。”
老太太等不急了,她现在就要到佛祖面前告发徐娇兰,省的明日徐娇兰就没了,白白便宜她这个贱蹄子。
而徐娇兰这次的昏倒确实是有些蹊跷,宫里来的太医也不知道她是得了什么病,只能开一些滋补的药先吊着徐娇兰的一口气。
冯安澜下朝回府,立刻听说了徐娇兰病了,就赶紧跑到蒋雨柔府院子里来看徐娇兰。他见到徐娇兰昏迷,只是故作伤心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这一次,徐娇兰是自己病倒的,冯府可是没什么干系的,冯安澜倒是有点盼着徐娇兰就这样没了,省的有人给他眼前添堵。
到了晚上的时候,徐娇兰还没有醒,这时候朝阳长公主就把徐娇兰接进了宫里。宫里有太医,徐娇兰若是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人照顾。
到了半夜,永乐宫里的灯还亮着。
徐娇兰安静的躺在床上,鼻翼轻微的动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守在她床边的上官瑾却知道娇兰是在昏迷,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阿瑾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娇兰这里有我守着。”
自打徐娇兰被送到这里,上官瑾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刻都没有离开,明日还有夫子要给上官瑾单独讲学,朝阳长公主怕他明日顶不住了。
“殿下,您回去歇着吧,我放心不下娇兰的。”
上官瑾怕徐娇兰夜里突然醒后看到周围没有人害怕,他想守着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