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萧允按住她的手,手势轻柔的将药抹在她的伤口处,膏体触及肌肤清凉舒适,连痛感都消了大半。
云荒看着他擦药的动作,像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来,是想问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的吧!若我说我是真的去散步,你信吗?”
她将目光调向他的脸,萧允抹药的动作未停,像是根本没听见她在说话。待最后一处也被抹好了,他才收回手盖好瓶盖。“一日一次,伤好后不会留疤痕,切记不可碰水。”
也不等她回话,他起身走到了门口,背对她说,“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随即带门而出。
之后的几天,安安静静的也没人来打扰,云荒悠闲的趴在桌上看着屋外的阳光,融和的光晕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一阵倦意袭来,她索性闭上眼睛休憩。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面前的光线暗淡了几分,她猛的睁开眼看去,萧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身后的光晕被他坚实的后背阻隔,金黄细碎的光芒将他笼罩其中,乍一看,以为是踏云归来的天外人。
云荒揉了揉眼睛,问:“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吵到你了?”
“没,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云荒坐直身子,给他倒了杯茶。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他睨了眼她的神情,端坐饮茶。“对了,这几日你有没有按时抹药,你的手可好些了?”
“我的手没什么大碍了。”云荒趴在桌上看着茶水的热气,“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样说,可是在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云荒诧异,“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好,以后不要说谢我的话了。”
云荒淡淡的应了声便不再说话了。两人又似回到了初时,相对而坐却也没什么可聊的话题。
萧允坐了片刻,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道,“若是累了就睡会,趴在桌上会着凉的。”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云荒点头,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托腮沉思。从洛阳回来后,萧允一会儿一变,现如今,他对自己的态度就跟迷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若说他对自己有意,为何她感觉不到?若说没有,那他不时流露出的柔情又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云荒拍了拍脸,嘟囔着,“管他呢,想不通就不想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