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欢抬头看向天空,漫天星辰,月华冷冷的散满大地。
照得满山均是一层灰色,又树影丛丛,禾穗已经吸食够天地日月精华,此时沉甸甸的弯着腰,如同羞红脸的少女。
确实是难得的夜晚,头戴星辰,脚踏浩海。
像极了行走于天地间的侠客,只留下月印的背影。
两人游走于乡村小路,惨白的道路蜿蜒曲折通向天边的银河,片刻来到后山村唯一的河流边,温情早已不在,倒是河边的芦苇荡里传来几声咕咕咕的声音。
芦花鸡煲汤很好吃。
顾欢欢想到的只有这个。
“今晚没吃饱吧?”
很显然,沈清骆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双眸灿灿,温润风雅,顾欢欢能从他古井般的眼眸里读出几分歉意,“我娘节简惯了,你可能吃不惯。”
“那还不给我抓只鸡去。”
她裂开嘴,十足十的小痞子,偏偏沈清骆受用得很,高兴的脱掉罩在外面的月白色长袍,露出一截精壮的小麦色手臂。
薄薄的白色短褐被胸前的肌肉顶起来,阳刚气十足。今天开始做馆主
哪里像捉鸡的大憨傻。
“你怎么也进来了?”
顾欢欢摊手耸耸肩,“来看看你抓到没有,帮一把咯!”
沈清骆闻言低笑,“好了出去吧!”
顾欢欢伸手接过芦花鸡,用手摸了摸,“这大概得有四斤吧!你还真是厉害。”
沈清骆但笑不语。
两人坐在河边,火光绽放,芦苇杆烧得噼啪作响,穿在木棍上的鸡已经烤得有五分焦黄,冒出细细的油脂滋喇滋喇,看得顾欢欢忍不住吸溜口水。
本来她打算带回去炖芦花鸡汤喝,毕竟这里离家不是很远,再说晚回去爹娘也会担心念叨。
沈清骆却坚持在河边吃烤鸡,她许久没啃鸡腿了,鬼使神差的便点头答应。
“房子的地基看来看去都不如咱们老宅后院那一块菜园,要不就建在菜园里吧!离大哥他们也近平时好来往。”
“建在那儿也好。”
老宅后面的菜园子顾欢欢知道,大约有一亩左右,建一进的房子足已,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出水口,平时摘完菜都是直接洗干净了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