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都尉,不好了,田臧杀死了文忠千夫长,带着那帮长安军攻陷了府衙,现在正向这边攻来。”
“什么?”宋道理大惊,被吓得跌倒在地上,不能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我大意了,大意了。”
百夫长见宋道理完全被这消息弄蒙了,便在其身边提醒道:“都尉,都尉。”
“怎么?”宋道理叹了口气,坐在地上,整个身子都瘪了下来。
“曹咎下一lún_gōng势就要压来,田臧此时又反,我等该如何是好?”
“挂白旗,开城门吧。”
宋道理手扶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都尉!”
四周士兵一听宋道理要投降,纷纷跪下,求情宋道理三思。
“都尉,我等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曹贼!”
“是,都尉,曹贼欺人太甚,我等此时投降,怕他也不会给我等一条活路。”
“都尉……”
手下士兵还想继续劝说宋道理,却被宋道理制止了。
“别再说了,你们要去死,我可不愿意。”
宋道理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百夫长,绕开跪在地上的士兵,向城门走去。
众人看向百夫长,百夫长见宋道理决心已定,也不愿再多说什么。
手一挥,手下士兵只能放下手中兵器,跟上宋道理。
一群士兵跑上前,将门口堆砌堵门的东西搬开。
两门士兵拉开大门,阳光透过城门透进来。
一阵亮光,照得宋道理不由得闭上眼。
城墙上,“陈”字旗被降了下来。
“找根绳子过来。”宋道理对身边侍卫说道。
“都尉……”
士兵们刚想劝说宋道理没必要这般屈辱,却被百夫长制止了。
“去吧。”百夫长说道。
“是。”
说罢,一名士兵退了下去。
宋道理走出城门外,站在城墙下,护城河前,眺望者不远处的曹军。
“传令下去,将四个城门都打开。找个人挡住田臧,莫让他靠近这里,我只投降曹咎。”
“是。”
曹咎军帐之中,曹咎身着盔甲稳坐在席位间,韩信持剑站在左边,右边站着另一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
“报~”门外侍卫传来战报。
“何事?”曹咎问道。
“禀曹公,寿春城楼上的‘陈’字旗降下来了,宋道理打开了城门,独自一人站在了东门外。”
“哈哈哈!”曹咎抚掌大笑,“看样子田臧已经起事了。”
虽然曹咎信心满满,一听这消息就认为宋道理绝对投降了。
可站在曹咎右边那名中年男子却满脸愁容,不以为然。
“这是可不可能是宋道理的诱敌之计?”
曹咎起身,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伯兄多虑了,那宋道理弟了解,他断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男子叹了口气:“希望如你所言。”
“韩信,传令三军,回城。”
“是!”
说罢,韩信便下去传令去了。
“曹咎,曹咎,听说本王可以回城了?”
就在韩信刚出去一会,一年轻的小伙子走进曹咎的大帐之中。
这小伙子面黄肌瘦,身穿粗布长袄,腰间背上还背着一根长鞭。
“大王。”
曹咎一见这小伙子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将位子让了出来,请起上座。
自己跪在了地上,拜了两拜。
一旁的常服男子也退到一边,向这小伙子拱手行礼。
“曹咎,本王方才在军中听说你重新夺回了寿春,可属实啊?”
那小伙子看见席位旁桌几上的枣子,直接用手拿起一颗,用袖子擦了擦便往自己嘴里送。
曹咎趴在地上,回答道:“是,臣已经重新拿下寿春,这就迎大王进城。”
“好,一切事物就麻烦你了。”小伙子从席位上占了起来,向嘴里塞了三四个枣儿,又用衣服直接抱起了盘子里所有枣子。
几颗枣子滚落到地上,曹咎急忙起身,猫着腰帮着小伙子捡起枣子,放到了小伙子的衣服上。
“多谢曹卿了。”
小伙子拍了拍曹咎的脸,从怀中取出一颗枣在身上擦了擦,塞到了曹咎嘴里。
“多谢大王赐枣。”
曹咎连忙跪了下来,对着小伙子拜了两拜。
小伙子笑了笑,走出营帐。
“恭送大王。”曹咎高声说道。
一旁的常服男子也一本正经地送走了这位身份高贵的大王。
大王走后,曹咎慢慢从地上怕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嘴里的枣直接吐到了地上。
又自己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将水吞回了杯中。
常服男子走到曹咎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曹咎,笑道:“你刚刚那番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曹咎坐回自己席位上,问道。
“咸阳的赵高。”
“哦,哈哈哈!”
韩信办事很快,没过一会儿,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曹咎身着甲胄,胯下高头大马,走在军队最前面。
“曹”“项”大旗现在已经换成了“楚”旗。
紧随其后的是一架华丽辇车,大王就是坐在其间。
车队正中间是一辆接一辆的马车,陈胜和他的手下们就被关在其中。
马车周围,秦嘉得意洋洋,胯下黑马,负责押送陈胜。
宋道理站在城门口,身后的街道上就是持剑的田臧。
田臧率领着一众长安军被宋道理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