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居之中,大夫人沈苏正端坐于一梳妆台前,任侍女们帮她梳理着长发,那头发悠长浓密,只是在发梢之中突露着几根银丝,不觉显出一丝丝苍老之感。“夫人,小人有事禀报。”那驼背男躬身道。
“说。”沈苏显出一副冰冷傲然的样子,显然没把这类下人放在眼里。
“小人得知,易夫人前几日去了慕容夫人的庭院之中,还将八公子过继给了慕容夫人。”那驼背男道。
“哦,易欣这个贱人,真是个墙头草,她早先想投靠本夫人,可本夫人不惜的搭理她,她又向李黛卖好,岂知那李黛也不是好缠角色,自然又扑了个空,想不到啊,她现在居然又去靠近慕容绯,这样趋炎附势之人,怎可以接近。”沈苏轻蔑道。
“夫人说的极是。”那驼背男附和道。
“那慕容绯又有何反应?”沈苏问道。
“慕容夫人已经接受了易夫人的请求,现在八公子已是她的义子了。”那驼背男道。
“哦,她倒是挺宅心仁厚啊。”沈苏阴冷着眼睛,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夫人有何打算?”那驼背男问道。
“那易欣想要依仗慕容绯,我偏要让她不能得逞,也叫那慕容绯看看,这城主府的后邸之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宰。”沈苏阴狠着脸怒道。
正这时,一侍女不觉被吓得手指一抖,将沈苏密发之中的一根银丝连根拔了起来。
一阵痛感袭来,沈苏不由身子一晃,正好看着那根银丝从她的眼前缓缓飘过。
沈苏看得呆了,她怕是从来也没有想过,他的长发之中竟然生出了白丝,她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的存在,也不愿接受,她自觉还年轻的很。
然而,这根飘在眼前的银丝又如何解释,她似乎醒悟到,自己其实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可是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甘愿接受这时间在身上留下的印痕。
她忽然手掌在那梳妆台上重重一怕,而后一阵暴呵道:“放肆。”
那侍女连忙跪倒在地,吓得浑身直打哆嗦道:“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
“你的确很该死。”沈苏微眯着眼睛,仿佛一只看到猎物的猛虎一般,喘着弑杀的气息。“来人,将她推到豹笼中去。”
“夫人饶命啊,夫人,奴婢不敢了。”那侍女叫嚷着,却仍是被几个护卫推出了屋外,终逃脱不了身死的厄运。
一众人等见状吓的浑身直打哆嗦。
“褚贵你说我说的对么?”沈苏道。
“夫人说的甚是,只是在这府中若是要将易夫人和慕容夫人摆平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褚贵道。他心知在城主府中,夫人们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时日已久也没分出个谁输谁赢,毕竟在府邸之中谁也不敢兴师动众。
“嗯,你说的对,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沈苏想了一下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超品战神系统
“放肆。”沈苏呵斥道,随即又向左右看了看。深怕这话被传到韩措耳中。
韩究不觉一怔,他没想到这话竟然触怒了母亲。
“我儿休要再胡言,谋大事者需能屈能伸,不要一点点不如意就发泄、抱怨,否则必酿成大祸。”,她知道韩究身为大公子在家主心中的地位却不如韩冲心中着实憋屈得很,就旋即换了个温和的口气警示道。
“娘亲教训的是。”韩究想了想又道:“娘亲,孩儿听说前些时日,那韩冲竟然私自出府,还去齐昌府中胡闹了一阵,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此事我早已听说,他小儿心性,就让他闹去吧。”沈苏道。
“可是…….可是父亲竟然丝毫没有怪罪于他。”韩究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将那句他本不敢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你可知,他此次出府竟杀了一个妖魔,正好显摆出了他的实力,而你父亲也恰恰看重这一点。”沈苏说着又不觉向四周看去,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况且,他去齐府闹腾,也正合了你父亲的心意,所以你父亲自然就不会怪罪于他了。”
韩究不觉一惊,母亲话中的意思他似乎不太明白,却又似乎让他悟道了什么,不由暗自细细品味着。
“这些事暂且搁在一边,为娘眼下要做的就是先除掉易欣。”沈苏一想到这个人,眼神不禁变得阴狠起来。
“易欣,娘亲对付她有何用?”韩究有些诧异道。
“我儿有所不知,那易欣一项趋炎附势,为娘早看她不惯,而且她现已将她那小儿过继给了慕容绯,她便成了慕容绯的左膀右臂,摆明了是与为娘作对,为娘便要叫她吃点苦头,也好给那个慕容绯来个下马威,看日后谁还敢跟她交好。”
“不知孩儿能为娘亲做些什么?”韩究知道母亲对他说这些必定有用意便问道。
“为娘虽然这么想,但困于在这城主府中,为娘也不好大动干戈,所以就让你给为娘出个主意。”沈苏道。
韩究闻言低垂着头,便开始思索起来,不多久,脸面上就显出了一丝笑意。
“怎么,我儿已经想到了么?”沈苏看着儿子脸上的喜色问道。
“娘亲,你方才说韩冲此次出府杀了一个妖魔对么?”韩究笑问道。
“嗯,不错。”沈苏点了点头道。
“邪魔外道向来遭人痛恨,不如…….”韩究说着就凑到母亲沈苏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沈苏听闻也一改冷然的面色,忽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随即道:“我儿方法不错,只是不要弄巧成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