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太太忙应着,拿了不少厚礼。
魏华音看到她过来,就知道只怕是因为沈风息要来京城为太后治伤了,她就又跑过来了,扫了眼她带的几个礼盒,笑着接待了她。
祝妈妈嘴角微抽,看少奶奶这眼神,都比旁的那些人来亮了不少,这还想着郑家送的珍珠啊!
不过郑三太太可舍不得再送那么多珍珠了,几百两的补品之物,拉好关系,让沈风息来了多说好话,继续给他们老爷治病。
说了会话,白玉染伤口疼,那边叫魏华音过去。
知道他不是疼,又作精起来,魏华音神色有些不好。
郑三太太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
白玉染撒娇求宠,在家里好吃好喝的养了几天伤,陪着魏华音过了个温馨的生辰和乞巧节。
宫中的太后昏迷了五六天,也终于醒了过来。
脸上被包扎了层层纱布,眼睛也看不清楚,刚睁开,就忍不住泪流不止,身上其他地方的伤还好一些,但脸上的伤,是毁容了,眼睛也毁了,让她接受不了!
又想到烟花刺眼的在脸前炸开之前,是甄晗月扒拉她推搡了她一把,结果甄晗月躲过去了,却把她炸成了这个样子,激动疯怒难忍。
而甄晗月为当好人,很聪明的自己带着伤,几天几夜衣不解带,床前尽孝。
“太后!太后!都怪我!是我不知道深浅,只想着让太后高兴,没想到那帮子下人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又怪我没有脚下滑倒,没有及时护住太后!才让太后遭此劫难!”
“你......你滚!给哀家滚!”太后发了一通大火,不想看见她。
可还是念着她若对甄家发了大火,怪罪到她的头上,甄家是她的娘家,却不是皇上的亲舅舅家,只怕会甄家不利。甄家要是不好,她也会受到影响。
没有大发雷霆,却直接憋住,淤堵下来。
宫外的事会有人往宫中讲,而宫中的事,虽然下了令,却依旧有人往外讲。
事情发生,宫里私底下就传遍了,甄晗月为了自己,不救太后,还推搡了太后一把,什么亲情,什么尊卑,在事关自己时,通通抛弃,只为了护住自己的安全,自己的脸!
而且事情还是她做出来的,烟花她献的,出了这么多的事!
宫外也很快就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传遍了。
魏华音查过,这个甄晗月之前就名声不好,还跟不止一个男子传过流言蜚语,寂静了一段时间,又榜下捉婿,强拉白玉染成亲,被拒绝,闹出那个事。现在又出了这种流言,作为一个世家的小姐,只怕这辈子婚姻没指望!
“这甄家小姐只能找那种攀附富贵,不讲究的人来结亲了!”祝妈妈和钟婶底下也议论。
“这次要不是她阴谋恶毒,想要算计谋害少奶奶,也不会弄出这事来!自作自受!”
“咱们少奶奶有柳夫人保佑,又福星高照,这种谋害,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钟叔过来,让她们少说,“这事传出去,对少奶奶指定没啥好的!说不定这一次不成,还来下一次!”
但是京中还是有人得知了当时的境况,烟花刚开始是冲着魏华音和白玉染去的,要不然也不会她们躲过去,直接炸到了罗夫人,还把她给烧上了。
这下各种猜测,议论,都要说到明面上来了。
而罗夫人烧伤一片,谋害不成,也没能立功,反而还因为她被炸烧上,成了甄晗月放烟花借机谋害魏华音和白玉染的证据!
甄家气的打压那些流言。
白玉染却是待伤势好了,直接回去销假,单独求见了仁宣帝。
仁宣帝是孝子,又信奉儒学,仁以治国,就算太后不是亲生,她如今伤重着,也是每日请安,急盼着沈风息来,能解了太后的难题。
听白玉染单独求见,以为他是想要赏赐,心下有些不悦,“宣他进来吧!”
白玉染却不是要赏赐,而是说他在这次烟花事件中受到的启发,“皇上!那火药爆炸,实在威力巨大,而且pēn_shè出来的烟花,到了人身上,能起火,能炸伤人。微臣过去泼水的时候,一齐爆炸,更是惊震。如果把这个用到兵器之上,那我南晋兵器配备更加厉害,定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到时候收复幽云十三州,也易如反掌了!”
仁宣帝听他说,也犹如醍醐灌顶,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制成兵器?火药能做成兵器啊!朕怎么没有想到!如果能有如此厉害的兵器,那我南晋何愁被欺啊!?我幽云十三州,何愁收不回!?”
“皇上这些天担心太后娘娘伤势,又加西北干旱,南方洪涝,连日疲累,自是没有微臣在家养伤有这般闲心了!皇上也该多注意自己的龙体要紧!”白玉染拍上马屁,还顺便关心了一句。
仁宣帝一国之君,从不缺少关怀,可人都喜欢听好的,这马屁拍上来,只觉得白玉染果真当用,也没有看错他,“爱卿快请起!你勇敢果决,泼灭烟花救驾有功。却不想竟然又突然此种奇想!快起来跟朕详细说说,这火药做兵器的想法!”
“是!微臣也只是平常喜欢摆弄个农具和器具,为了方便家里,也方便百姓。这烟花爆炸,微臣又看了家中的压力水车,才想起来!”白玉染起身,跟他解释了一遍,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