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音看了看罗夫人,她一脸的为她着想,当真以为她是乡下来的无知蠢货。
她眼神闪了闪,“不行啊!我......”
罗夫人顿时脸色不好,控诉她,“我对你怎么样?还是为你着想,这点小事又没有什么,你都不帮吗?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啊!”
魏华音面上露出受不了良心谴责的神情。
罗夫人连忙拉着她,“好了!好妹妹!你帮我这一次,之后我也肯定也会帮你!我家在京中十几年,我家老爷十几年的人脉关系,他跟你夫君关系要好,你家有难处,也肯定是帮你们的!”
魏华音想到自家的‘难处’,又看看她,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没有参加过宫宴,那个甄家的小姐好像也很不好相与的样子!”
罗夫人松了口气,忙拉她去换衣裳。
萧沅在高处看的皱眉。这人是真蠢还是假蠢?打他的时候那么本事,连后手都想好了!竟然被这个丑女人牵着鼻子,还要跟她换衣裳!?命妇礼服能随便换的!?真要不出现,那甄晗月才逮住了你,你就死定了!
魏华音进了更衣室,‘害羞’的和罗夫人分隔两间,把自己的命妇礼服脱下来给她。
罗夫人立马把自己被酒水泼湿的礼服递给她。
罗赋和白玉染都是工部侍郎,同样的职位,所以两人的命妇礼服也是一样的。
魏华音的礼服上身又些大,但是罗夫人却穿着正好,仿佛量身做的一样,看魏华音把那件湿透的礼服披在身上,她眼底闪过笑意,“好妹妹!你先在这边等等!那边甄家找不到你的麻烦,你今儿个就躲过一劫了!”
“多谢罗夫人了!”魏华音虽然前世年龄不小,但也没她老,一口一个妹妹。
罗夫人又说了两句,快速的离开了。
萧沅闪身过来。
正要嘲讽她一顿,然后告诉她吉凶,让她求着他帮助她。
结果却见魏华音正在换衣裳。
“你......”他愣了愣。
魏华音也愣了下,怒喝,“出去!”
萧沅连忙退出去,“本王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啥也没看见!再说刚才不是都已经换好了!哼!”
魏华音皱着眉,快速的把衣裳换好。她本就有些苦夏,来到这边夏日里雨水少,天气干燥,干热干热的,吃的就更少,这些时日又瘦了些,她也早料到宫宴不太平,所以来之前在里面裹了两层。
那罗夫人以为没有泼到她,跟她换了衣裳,让她没法出现在宫宴上,到时候甄晗月是见过她的,再一点她的名字,进了宫,却不参加宫宴,不论她是因为什么,都会治她个罪!或者这边再有人朝她下个手,她成了失足溺亡的,或者假山摔死的,就直接玩完了!
她虽然十几年浸淫科研,可是她年少时见过的就不比她们少!
萧沅看她清清爽爽出来,身上也规规矩矩的,手里拿着罗夫人的那件命妇礼服,眼神闪过一抹满意之色,“还不算太蠢!”
魏华音黑脸,不想多理会他,她不能在这个地方久待,出来四处看了看,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她还有事要做。
“你想干什么?还拿着这个做什么?”萧沅指了指她手里的那件被酒水浸湿的命妇礼服外衫。
魏华音目光落到他身上,“别聒噪!”
迅速找了个角落之处过去。
萧沅一看,立马拉着她朝另外的一处过去,“那边不安全!”
魏华音看他一眼,没有反抗。
把她带到一个无人静谧的地方,萧沅问她,“不去宫宴上,你还想干啥?”说话还带出了她的口音。
魏华音没理他,直接拿出针线,飞快的在那件湿透的命妇礼服上绣上字。
“都啥时候了,你还绣花呢!”萧沅瞪眼。
“闭嘴!”魏华音沉声道,手下针线翻飞不停。
萧沅往上一看,是一个名字,“夫人梁娇娥?”他瞬间明白过来,看着魏华音眼神就变了变。
魏华音把罗夫人的闺名绣上去,然后又把她的命妇礼服缠了又缠,扔在一个假山的角落里,连同她从罗夫人身上顺过来的帕子。
萧沅看她直接就走了,扬起嘴角,笑的兴味,快速跟上去,“你果然不是个好人!”
“她要害我,我为什么对她做好人?”魏华音冷睨他一样,却见他一双凤眸格外的亮,眼神微闪,快步走过去。
萧沅还在后面跟着她,给她指着路,“走这边!你能在宫宴最后一刻,皇上和太后到之前赶到你座位上,就可以了!我已经给你看过了,工部侍郎,四品命妇的位子,就在西南角的地方!很快!”
魏华音看看他,“多谢你!”
萧沅露出个假笑,“谢的早了!”
魏华音在外等了不短时间,看着宫宴上的人渐渐坐满,众人打着招呼,三五成群和相熟的说着话。
看到罗夫人和甄晗月交换眼神。
只怕下一步就是她的死讯。
“皇上驾到!太后嫁到!皇后嫁到!”
魏华音掐着时辰,悄然无声的过去。
白玉染看她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齐跪下,山呼见礼。
“众卿平身!今日太后寿诞,一切都太会为主!”仁宣帝笑着把主位都让出来给太后坐。
太后笑呵呵的,风韵犹存的老太太,却面色红润,皮肤光滑,不似老年人,“都起来吧!”
仁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