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她的图纸往前推一步,画出抽盐卤的结构图纸,而他这次赶考途中,也算是见过盐井,找这些资料也不算难。
这样一来,就不算是凭空来的。
有了压力抽水井,那灭火水车也完全说得过去。家里有浇花的洒水水壶,有喷洒药水的药水筒子。
有这些做前提,后面的东西就合情合理了。
“我出去打些东西,很快回来!若是回晚了,就不用等我了!”白玉染搬着一堆家伙什,拿着图纸出门。
魏华音心里有些预感,“打什么?”
“压水机,还有灭火水车里的东西,我和钟叔手艺都不行,平顺又没在家,我出去找人打!”白玉染笑着摸摸她的脸。
魏华音点头,看看天色,才刚刚天亮,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白玉染在外忙了一天,当晚也没有回来。
魏华音心里预感更加不好。
直到次一天下晌,他才带着打好的东西回来,看她没有说睡好的样子,笑起来,“担心了?幸亏提前做了模具,用的东西也算简单好打,下面的工作就得自己上手了!我先把灭火水车打出来,你先看对不对!”
“你是不是出去做什么了?”魏华音问他。
“不要乱想!你夫君我可是个白里透红的人!”白玉染笑着捏她的脸。
魏华音翻他一眼。这货分明是个白切黑!
次一天轮休的翠姑和张景轩过来,说是找顾大夫看诊把脉,开写防孕吐的,现在孕吐的厉害。
魏华音把做的花茶给她装了好几罐,都是清淡的,还有果子和鲜花纯露,也做了好几瓶给她,“你要是喝着好,喝完了给我捎信儿,我再给你做!”
“音姑!你做的纯露越来越好喝!我自己做的,同样的东西,都和你做的不一样!我也懒得倒腾了!”翠姑抱着她胳膊,往她身上靠。
“水和火候不一样吧!”魏华音说她。
“是人不一样!”翠姑嘿嘿笑。
魏华音笑了笑,看了眼那边说话的白玉染和张景轩,小声问她,“县城这俩两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吧?”
翠姑一脸茫然,“没有啊!咋了?”
魏华音摇摇头,笑起来,“你要不要歇着?先在家里学其他东西,铺子那边我雇俩人过去。”
“我现在身子还不碍事!就是孕吐有点严重。顾大夫的药不是很管用吗?不妨事的!我身强体壮,可比你强多了!”翠姑笑道。
“布庄那边要赶入冬前,把内院盖成两层,会有一段时间乱糟糟的,你怀着身孕爬高上低进进出出也不安全,正好在家休养,也多看些书,把算账学精了!”魏华音说她。
翠姑想着白玉染考完回来了,有人看着了,之前也说布庄内院要改成两层。想了想,家里也都让她休息,答应下来,“那行吧!我先休假!”
魏华音应声。
县城没出什么事,魏华音就把布庄改建和建立火腿作坊安排下去。
布庄改建交给魏铁根,火腿作坊需用也算简单,只要建成半地窖形式,魏华音问了张景轩这次的乡试情况,把事情交给了魏老大。
总算有一个像样的事是交给他们家的,张氏撇着嘴,勉强算是满意,“我看多数还是瞧见景轩的学问好,有可能高中,这才巴结讨好呢!”
魏大郎打着染坊东家大哥的名头,在临县混了那么几年,卖的布料又都是新颖颜色和花色,连同那些丝线,比照着染坊里的往外卖,倒是干的不错,也算见着钱了。咬牙拿着卖的钱,没有还染坊里欠的账,又借了一些,盘了间铺子,算是支起了个小生意。
张氏觉的儿子也是开铺子了,女婿高中也是很快就有官做了,所以魏华音示好了!
小贵娘听着她在那里跟交好的嘀咕的话,忍不住接上一句,“要是音姑不抬举你家,等张家那边高中,翠姑的娘家不中用,有事都撑不住腰!”不是为了让翠姑娘家强一些,免得被人看低,让她也腰杆子软下来,再被人踩了,就她这种的人,音姑才不会伸手抬举!
张氏听的脸色发沉,“小贵娘也太会贴金了吧!”
小贵娘不以为意,“给翠姑找了好亲事,就算是为了闺女,也为了自家以后能过点,赚的钱多点,有点话语权,你们也该多拼搏一下!堂堂正正的去打拼家业!免得以后自家不如人,连话都说不上!”
看她一副自己掌握大道理的样子,张氏心里气怒,嗤笑,“小贵娘还真是学了几个字,说话都不一样了呢!”
小贵娘懒的再多说,过去喊婆婆回家吃饭。
魏老大从听小贵爹说过几次,觉的他有见识,说的都在理,就跟小贵爹多走动起来。本来接了魏华音交代他带着人盖火腿作坊的活儿,只心里想着要把活儿干好,多省点钱,入冬之前赶工出来,给她整好。
听小贵爹一说,张景轩要往上走,他们家要是还做小农民,以后就说不上话,地位越来越低,让翠姑在婆家吃亏,也明白过来。
听张氏叨叨火腿作坊啥啥的,要多赚钱,多一份收益,一句也没理她,拿着施工的图纸,带着工匠研究,亲自上手干活儿。
这时候,平顺传了信儿回来,白玉染中举,榜首解元。
同时中举的还有张景轩和刘奕。
两人名次稍靠后些,却也是榜上有名,实打实的举人了!
这边从县城也传来消息,杨渭成在城外庵堂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