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颠颠的跑到大院来问做工的事儿,“别人都能提前招了,我也提前来干活儿!”
魏华音上下打量她,“给你讲过合约内容吧?入股不招工!”
“啥入股不招工?入了股就不让我们来做工了吗?”赵氏瞪着两眼。
“你都入股了,等着分红就行了!”魏华音道。
赵氏不相信,“入股凭啥就不让做工了!?”
“我的染坊,你说凭啥?”魏华音冷冷的睨着她。
赵氏脸色一沉,难看不已,“合约上念的时候我也听着呢!我咋没听见有这个不让做工的?”
“合约生效日起,染坊相关事物,一概无关。执行解释权归甲方所有!”魏华音又给她复述一遍,让她自己回家看去。
染坊的事,白方氏事先就说下了话,都有份儿,李氏也智力低下,别人说啥她应啥。这一次,她给面子。但她们不需要插手她染坊里的事儿!
赵氏不信,“我回去看看,是不是你忽悠人呢!”
跑回家拿出那份合约,看了又看,不明白,那些字也都不认识,拿着找白方氏,“婆婆!那音姑说啥,入股了,不让我们去做工了!这是啥意思啊?”
这个魏华音事先就跟白方氏和白承祖说过,参股可以,就二房三房的人,不让染坊做工,更不允许插手染坊的任何事物!做工的人她都有属意的!为显公平,大房的人也都不收。同样大房的也无权插手染坊的事。
白承祖也知道二房三房要是近了染坊,得一句话就能鸡毛当令箭,肯定认为自家投的有银子,入的有股,能当一份家,在染坊里闹起来。所以直接答应下来,让谁有不服找他和白方氏。
白方氏一听,连看都不用看,“这有啥,签合约之前不就说了!你们已经参了股了,再叨叨事儿,就退出来!”
赵氏看她明显帮着魏华音和白玉染说话,脸色很是有些难看,“婆婆!凭啥不让我们进染坊的干活儿了?那染坊也有我们家一份呢!”
白方氏本来不想多理会她,听她说这话,“自己签字画押的合约不清楚?事先说好的,参一股,只分年终红利!不管染坊的任何事儿!你要再找事儿,就把你们三房踢出来!都还敢闹,都踢出去!!”
赵氏看着她发火,不敢多说啥了。
过去找丁氏问她。
丁氏因为三百两银子闹那一场,也根本没有多留心细节处,“你说啥?只入股分红,染坊的一切事儿都和咱们没关,无权过问?还不让进去做工?”
“可不是!我刚去问婆婆,直接把我骂出来了!”赵氏气道。
“不应该啊!那翠姑不就在那正干着吗?看样子还是个管事活计呢!”丁氏挑眉。
赵氏拉着她就到老院去,又找白方氏说,“那翠姑就在那干着呢!凭啥她能去,我们就不能去了!染坊我们也出了钱的!”
“你们有能耐自己闹去!!”白方氏烦不胜烦。
赵氏又拽着丁氏去大院。
丁氏不太想去,婆婆前几天还气恼着魏音姑和白二郎,这会已经厌烦她们了。
赵氏硬拽着她过去,“这个必须得问问清楚不可!凭啥啊?”
“那就只问问,你别又说了激进的话,惹的她们不快,搞不好有公公婆婆做主,她们真把你踢出来!”丁氏管着她。
赵氏撇着嘴应声。
看她的架势,丁氏眼中闪过嘲讽,这个蠢货!挑拨两句就冲锋陷阵找事儿了!那个阴毒的小贱人,别想消停好过!她就在一旁看着,做个和事佬,说两句好话看热闹!
但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刚叫开门,钟叔过去通禀,说丁氏和赵氏来了。
魏华音已经忍了她们够多了,不看白方氏和李氏,她的染坊,谁也没资格占一股!从头闹到尾!?
直接拎着二房和三房的合约出来,“把我的染坊当成你们的了是吧?”
“我们也参了股的!”赵氏脱口就说。
魏华音冷嗤,伸手拿着合约刺啦刺啦撕碎,砸出来,“现在你们没有股了!滚!”
丁氏和赵氏顿时有些傻眼了。
“拿银子结算给她们!”魏华音冷声吩咐一声,直接去忙自己的。
钟叔正支了银票,买果树苗的,听她吩咐的,直接应声,“是!少奶奶!”
给两人直接把银票分了,赵氏五十两,丁氏一百两。
“两位太太!请吧!”
“你......你们......”赵氏气的浑身发抖,又慌又怕,指着他,又指着院子里走远的魏华音。
丁氏也气血一阵冲上头顶。
看着禁闭的大门,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赵氏尖声叫,“魏音姑!??”
钟叔突然又打开门,端着一盆水,“洗脚水!”
两人脸色大变,看那盆里的水直接浑浊带渣,连忙闪躲开来。
钟叔直接泼到大门外,一大片老远。
“现在咋办?现在咋办?这个小贱人竟然把合约撕了,银子退了!不让我们参股了!”赵氏简直都要哭了。
丁氏两眼阴鸷,“去老院!”
看两人走了,钟叔这才闩门,拎着盆回去。
祝妈妈正在蒸米饭,“就指望那些淘米水给少奶奶洗脸呢!全泼给她们,可惜了!”
钟叔笑,“泼咱自家门口浇地了!少奶奶洗脸,就先用回香胰子!公子不是说做啥香露的吗?”
“香露那是擦脸的!”祝妈妈笑说一句,过去把剩下的淘米水收拾下,看看还有些,等着魏华音晚饭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