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爱你吗?”慕容惜不禁有些好奇!
屠苏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他在京都的这些日子也常常自问,她爱我吗?她会爱我吗?她会如我想她一样想我吗?
帝都城外十里凉亭,温润如玉的男子在一片阳光明媚的清晨,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银白色骏马,使向了另一片天空,那里,有他想着的、爱着的人。
而他的身后便是一个明媚如骄阳的灵动女子,手持长剑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大喊道,“屠苏御,如果有一天你把她带到京都来,我看着不顺眼,必定会一剑宰了她。”
那时的天空很蓝,很蓝!
最近的这几天夏南柯感觉屠苏烬特别的忙,有好几次她都想借着他吃饭的空档开口说话,但话还未至嘴边,他就被手下给叫出去了。
‘难道军营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在这里这么久却一点风声也收不到?夏南柯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眼前的饭菜,暗自思忖道。
她除了每天去那片空地扔石子之外,实在无事可做。
天边的云彩都隐去了身影,徒留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明明是白天,却给人异常沉闷的气息,夏南柯微闭着眼,思考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关于玉峰山,上次与屠苏烬讨论了一半,却被朗言给打乱了,以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招安我们,为玉峰寨内的所有人另外找一个生活的地方。
如果他能真正为了皖城的百姓着想,承诺他们将来的生活衣食无忧,我与六哥肯定是无所谓的,当初成立玉峰寨的宗旨不就是收留流离失所的百姓嘛~
只不过,这件事情还得同六哥商量商量,夏南柯眼神感慨的环顾着她已经住了一段时间的营帐,低语道,“不管怎么样,如今,也是时候离开了!”
她相信以屠苏烬如今对待玉峰山的态度是不可能无故攻山的,如果真能找到解决之道,也未尝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
想完这一点,夏南柯顿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她一扫之前郁闷的心情,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前简单的饭菜。
突然,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腥的气味传入夏南柯的鼻腔,而且血腥味中还有着淡淡的腐烂之气,这不禁令她眉头微皱,因为她之前在玉峰山上常常与动植物为伴,所以鼻子要比常人来得更灵敏些,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气味是从她营帐后面一个临时搭建的牢房里传来的!
“难道那里关押着重犯?”夏南柯眉头紧锁,疑虑更重,再加之屠苏烬最近总是神出鬼没,难道与那牢房里的人有关?
出于好奇,夏南柯想看看那牢房里关了什么人,是否与玉峰山有关,便打算出去一探究竟,又突然想到她这么贸然前去那里的士兵肯定不会让她进去的,唯有等到深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潜进去。
夏南柯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估计只有一个时辰,天就会黑了。
而玉峰山边境的另一边,一个身穿深褐色对襟圆领上衣,下身穿着黑色金边长裤的高大威武的男子,正目光如炬的盯着玉峰山的方向。
深邃的五官,古铜色的皮肤,头戴金色缎面围帽,帽沿以两根金色流苏满绣苍鹰带轻垂于胸前两侧,粗壮且有力的手背处两个鹰之眼的纹身特别显眼,让人望而生畏。
他整个人看起来尊贵无比,犹如翱翔于天际的苍鹰,藐视着一切,俯瞰着一切,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以及战场中锻炼出来的狂热,又令他看起来像是一头蛰伏于天地之间的青狼,狡猾如斯,又勇猛无比,作为南蛮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王,巴布赫注定承担着南蛮族一族的使命以及接受着南蛮族以及各部落的遵从。
“如果不是因为她,南蛮恐怕早已经灭族了!”南蛮族独有的深邃的眼睛令巴布赫多了一丝幽远的神秘。
记得三年前与西蜀大皇子屠苏烬一战,虽然借助于有力的地势险胜于他,但也死伤无数,兵力几近枯竭,又恰逢冬至,天大寒,一连一个多月的大雪令南蛮的粮食短缺,举族上下都被笼罩在饥寒交迫的阴影之中,饿死者万人、冻死者又万人,于是,他带着几十个人冒险潜入西蜀境内,希望能找到粮食,以救南蛮的百姓。
可他不但没有找到一粒粮食,反而被皖城城主刘墨所发现,当他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病倒在玉峰山脚下之时,恰巧被来山上采药的她给救了。
那个温柔、善良、清冷的女人她不但救了自己,而且也救了南蛮所有人,这份恩情,他巴布赫没齿难忘,如今她因为玉峰寨之事,被困于屠苏烬的军营之中,他就算倾尽南蛮所有的力量,也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更何况,以屠苏烬的为人,就算他不找他,他也同样会过来找他的,那个男人,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的!
“禀族长,我们还有三日的路程便可到达南蛮与西蜀的边境交界处玉峰岭,但我们派出去的探子至今没有任何音讯,是否仍然继续前行?”巴布赫身后的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扯着浓重的南蛮口音问道。
巴布赫听到下属的来报,随即看着已经是深秋的天空,灰蒙一片,不见一丝云彩,而只有那片玉峰山看起来郁郁葱葱的,无论天气如何变化,始终是一片生气黯然,接着他目光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