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柯看着夏青虚弱又痛苦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双手无力,眉头却因痛苦皱得死紧,她心里莫名一痛,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里最深处冒了出来,这个几乎为了她付出了所有的人,这个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令夏南柯忍不住颤抖的红了眼眶。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肩膀,屠苏御来到她的面前,看着迟迟未有动作的夏南柯道,“南柯,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他看着这个明明害怕却又故作坚强,明明热泪盈眶,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的人,不禁一阵心疼。
接着,夏南柯轻轻拂过他搭在肩膀上的手,给他一个安心的笑意道,“我没事,我不会让六哥就这么死了的!”
接着,无论夏青如何疼痛、如何挣扎、如何闷哼,夏南柯都只是一心一意的对他的伤口进行缝合。
一直在给她打下手的老六,看着夏南柯真的在用针线一点一点的把夏青的伤口给缝合好,觉得这一幕很是神奇,他学医几十载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更没有遇到过像夏南柯这样的人。
他曾经有问过她一些最基本的医理知识,但她确实连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不知道,而奇怪的是,对玉峰山的各种动植物却是了如指掌,而如今,又能想出这种办法来达到治愈伤口的目的,夏南柯这个女子实在是太神奇了。
“好了!”夏南柯放下沾满鲜血的细小的银针,轻轻吐了口气,她看着夏青身上各出伤口都已经缝合好,而且都没有再流血的迹象,便暗自松了口气,看着老五道,“桌子上都是一些止血、愈合伤口的草药,麻烦你帮忙敷在伤口上再包扎好!”
说完,眼神转至巴布赫处,相比于夏青的体格,巴布赫的要更壮硕些,而且基本伤都是在后背,最明显的就是后胸上一剑的刺透伤,所幸的是,应该没刺中心脏,不然早就没命了。
夏南柯依照刚才的缝合手法对巴布赫的伤口进行缝合着,不过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他竟然未吭一声。
“老五,摸摸他的额头!”夏南柯有些不安的看着面色突然转红的巴布赫道。
老五便起身往巴布赫的额头探去,“很烫,我估计是发烧了!”
听到老五的回答,夏南柯心里咯噔一声,她最不愿意发生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这个时候发烧意味着身体的抵抗力在逐渐下降,加之伤情严重,自己已然没有了愈合能力,就算把伤口缝合能活着的机率也基本微乎其微。
不管夏南柯如何对巴布赫的伤口进行缝合,巴布赫基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力,而且还是在发烧的情况下,这是她目前为止最为糟糕的事情了。
“老五,赶快拿凉的毛巾过来给他进行退烧处理!”缝完巴布赫的最后一个伤口,夏南柯立刻吩咐道。
她看了一眼为了防止有发烧的情况出现而刻意准备的凉水有些欲哭无泪,这个该死的时代,为什么连一粒退烧药都没有,你还能不能再落后一点!
做完这一切,夏南柯转至房间内摆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刚坐下,屠苏御便给她递了一杯热水。
“咕噜……咕噜……”杯水下肚,夏南柯顿时觉得喉咙没有那么干燥了,不由感激的看了眼屠苏御!
“夏小姐,这样就可以了吗?”老五在做完最后的包扎工作之后来到夏南柯的面前有些好奇的问道。
夏南柯看着已经被老五包扎好伤口的两人,面色恢复了平静的道,“嗯,这样就可以了!”
转头,又看见老五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问道,“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老五看着夏南柯如湖水般波澜不惊的脸,便决定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夏姑娘,我知道您的医术非同一般人,像刚才您所使用的这种缝合手法,我老五简直闻所未闻,但我想问的是,您这么做真的能令他们活过来吗?!”
“请恕老五直言,夏寨主以及南蛮族长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如若不是他们两个底子好,恐怕早就撑不住了,当然,我说这个,也并不是不相信夏姑娘的医术,我也只是好奇,夏姑娘有多少把握?!”
听着老五的问题,此时的夏南柯只觉得耳边有无数只苍蝇在翁……嗡……嗡……的叫着,但她还是大概听懂了老五的意思,便如实的回道,“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什么?!”老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夏南柯。
“我说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夏南柯脸色平静的答道,“我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很业余,什么都不懂,但无法就这么看着他们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而自己无能为力,我只是想做点什么,或者说,我想尽自己所有的能力,令他们能奇迹般的活过来,我希望我做的是有效果的!”
“你……”听着夏南柯的回答,老五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么躺在那里,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种缝合技术是很有效的,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的,如果当初我能涉猎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就好了……”
屠苏御看着面前这个憔悴得有些自说自话的人,眼里是说不尽的心疼,他轻轻的搂住她,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道,“南柯,你累了,休息一下吧!”
“不……不……我不累……我不能累,我休息了,六哥、巴布赫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屠苏御感受到怀里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