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说错了话。
江大胖有些惴惴不安的想着。
“说,你把我女儿丢到了哪里?”萧弈良身上的杀气太过于浓厚,上位者的威压更是压得曲大成喘不过气来。
他艰难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小孩子......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慌乱之中,曲大成还不忘给自己开脱。
萧弈良见此,活动了一些手指的关节,冷声道:“我可不相信,你的骨头会比桌子更加结实,你要是不肯说的话,那就只能受点皮肉之苦了,相信你经历了这些,能够想起些什么。”
萧弈良从来都不说笑,话音刚落,在曲大成还迷迷糊糊不懂他话中意思的时候,萧弈良便出手了,直接折断了曲大成一根手指。
十指连心,曲大成脸皱成了一团,汗水话落,嘴巴张的大大的,而后才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哭声。
萧弈良皱了皱眉:“孬种。”说着就点了曲大成的穴位。
哭声戛然而止,但是曲江氏和江水芹还有江大胖看着曲大成痛苦的表情,扭曲的五官,还有那一截变形的手指,也知道曲大成现在该有多痛苦。
母子三人浑身一颤,心里那点庆幸全都烟消云散。
这就是一个恶魔。
“你们说吧,把你们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你们要是不想说,或者说假话,那你们的下场可比他惨多了。”
萧弈良露出一个阴森而诡异的笑容:“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们,今儿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如果说刚刚他们还觉得萧弈良不会动手,那么现在就不一样了,亲眼看见曲大成痛苦的表情,他们自然是不想遭这种罪。
曲江氏倒是想说,可曲大妞会被曲大成打得奄奄一息的导火索可是她亲自点燃的。
曲大成被这么折磨,那她会落得什么下场?
曲江氏完全是不敢想,身子颤抖如筛子。
萧弈良见他们不说话,立刻冲桑誉使了一个眼色。
桑誉上前,直接拿起了江大胖的手,‘咔嚓’两声,他一只手的手指全都被折断了。
曲大成不过是一个手指,就痛成这个样子,更别说江大胖了,在桑誉放手的瞬间,江大胖的呼痛声冲破了云霄,让屋子都震动了一下,江大胖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
这次萧弈良没有点了江大胖的穴道,别看他才刚来这里,但是通过一切的表象,也看出来了,这个家里最重要的人,不是曲大成和曲江氏,也不是江水芹,而是这个丑到爆的江大胖。
想要撬开这些人的嘴,收拾江大胖就行了。
桑誉觉得这种刑罚对他们来说不太有杀伤力,直接一脚踩在了江大胖的断手上。
江大胖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喊叫声。
他招了,什么都招。
江大胖的声音太过于凄惨,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很快一个愁眉苦脸的妇人便出现在了门口。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堂屋里一眼,在看到曲大成和江大胖都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着,她浑身抖了抖,不敢前进半步也不敢离开。
倘若顾南乔在场的话,就会认出来,这位妇人就是林家的前儿媳林李氏。
不过现在应该称呼她为江李氏了。
在江大胖被收拾之后,曲江氏和江水芹的心理防线直接崩溃了,江水芹痛哭流涕道:“我说,我全说。”
“那就好好说,你要是敢说谎话忽悠我们,那你的下场比他们两个还更惨。”萧弈良丢下这句话,坐回了板凳上。
江水芹艰难的点了点头,有些委屈的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却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全盘托出。
从他们母子三人进了曲家大门之后说起,每当她说完一件事,萧弈良的面色就冷了两分。
其实江水芹对曲大妞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是前期的时候,只知道她像个奴才一样的在这个家里当牛做马。
漂亮的衣裳是给她江水芹准备的,好吃的食物也都是进了他们兄妹嘴里,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外面玩耍,可曲大妞不行,她只能如同一个螺旋一样,不停的旋转着,除非哪一天不在了,才能停歇。
等她说到曲江氏把曲大妞绑着送给了江大胖的时候,萧弈良和桑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们恨不能立马就把眼前的这些人全都剁碎了喂猪!
敢这么对待他的女儿,敢这么欺负他的女儿,这些人都该死,统统该死!
萧弈良在痛恨这些人的同时,对自己的恨意更深。
这一切的源头其实都怪他自己,要不是他当年没有察觉到,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女儿也不用遭遇这么多的苦楚。
都怨他怪他,是他自己没用、无能,连自己的闺女都保护不了。
萧弈良的眼睛红通通的,眼里有悲、有怒、有恨,还有懊悔。
“曲大妞的性子本就很是懦弱,我娘以为这次也一样,哪怕她心里会有抱怨和委屈,但是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
察觉到萧弈良他们身上的杀气,江水芹身子一哆嗦,但是却不敢停下来,只能硬着头皮道:“没想到这一次曲大妞没有妥协,她在我哥解开她绳子的一瞬间,反击了,把我哥狠狠的推倒了,我哥的额头撞伤了,我娘大怒之下,打了曲大妞一顿。”
想到那天的场景,江水芹还是有些后怕,毕竟那是第一次她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快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