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好笑,果然蒲赵氏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怎么就会想到这个地方去。
芙蓉糕的方子是她给的不假,但是拥有这个方子的人,世上可多着呢,芙蓉糕味道好,基本上所有的糕点铺子都有售卖这种糕点。
再说了,方子是她给的不假,但是她给了蒲赵氏自己就不能再用这个方子了么?
这也太不讲理了。
至于后面的故意争对他们一家,什么知道他们家买不起烤箱,还故意给他们家这个方子,也不知道蒲赵氏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顾南乔都替她害臊。
不过这件事顾南乔可得解释清楚,免得以讹传讹。
“蒲赵氏,你是七月底的时候来我家的,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刚刚是我从州府回来的第二天。”顾南乔也不辩解什么,直接把这件事从头说起,是非曲直,大家自有公断。
“我们平常并没有往来,这件事村里人都能作证,唯独端午节那天出了点意外,我跟我二哥去县城,在村口看到你的儿子女儿正一边走路一边等驴车,我二哥好心,让他们上了我们家的马车,捎带了他们一程。”
“也就是在马车里,我看蒲香菜对芙蓉糕很是喜欢,便问她要不要这个方子,我可以送给她,可是她当时没回答,我就认为她是不想要这个方子,便也没给她。”
“谁能知道,过了几个月,你们一大早就上门来找我讨要方子了,你们也没说要别的方子啊,只说了要端午节那天我答应送给蒲香菜的方子。”
“秉着负责任的态度,你觉得我会拒绝么?我很是大方的写给了你,我还特意把怎么制作的过程也一并写给你了,我这也算是仁至义尽,至于你们家有没有烤箱,这件事你们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再者说了,我送你们方子,合着还要考虑你们的实际操作?这样说来的话,那不如我送你们方子的时候,连带着把面粉、白糖、植物油、饴糖也一并给你们准备好了,岂不是更好?”
顾南乔的一番话,从头到尾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了,连跟蒲赵氏一家接触了几次,也没有落下。
大家听着,看向蒲赵氏一家的眼神越发不善。
平心而论,顾南乔此举并没有什么不妥,方子是顾南乔的,人家愿意给你,那是情分,不愿意给,那也没的说。
可现在人家方子给了你,难道就不能给别人了么?
合着你这是买断了?
什么都没有付出,却想着收获,明明是自己蛮不讲理,却要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
大家鄙夷的看着蒲赵氏一家四口,有两个比较机灵的人更是跑去偷偷通知了村长和长老。
这种琐碎的事情,喊他们来处理最合适了。
蒲赵氏被众人的目光盯着,心中忐忑不安,这些人的目光像是能吃人一样,太可怕了。
蒲香菜抿着唇看着自家娘亲忐忑不安的神情,很是心疼。
顾南乔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么对待一个长辈,实在是没礼貌!
“顾南乔你够了,这么逼着我娘你能有什么好处?好歹我娘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么争对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蒲香菜喊道。
顾南乔轻声笑了起来,看着蒲香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蒲香菜,你娘算我哪门子的长辈?我们家跟你们家有关系么?我刚刚可有逼着你娘?你是眼瞎还是耳朵聋了?我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
“你敢指天发誓说我刚才说的事情是胡编乱造的么?还是说我掺了假?你敢吗?”
面对顾南乔的三连问,蒲香菜说不出话来,她不敢,是真的不敢。
顾南乔所言皆是事实,一句水分的话都没有,这个方子确实是她们自己舔着脸上门求取,人家大方给了她们,可现在却不识好人心,反咬一口人家。
这种行为落在大家眼中,对蒲秀杰这一家,多了几分厌恶。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他们摊上,但是大家都感同身受,谁知道这一家子以后会不会赖上他们呢?
就在这时蒲秀夫和村里的长老也都来了,看到一地狼藉,村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看向蒲赵氏一家的眼神很是不悦。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东西是谁给推倒的?”蒲秀夫看到地上的纸张全都被墨水给沾染了,心疼得不行,连忙捡了起来:“这些纸张不是乔妹你特意去定做的么?这一沓纸张就要上百文钱。”
他这话可不假,毕竟这种纸张是顾南乔自己定制的,价格不菲,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开这个医馆,还真是一文钱都没挣。
药材什么的全部都是原价出售,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便宜,还有看诊费也少的可怜,本来就没赚头了,可偏偏顾南乔还去定制了这些纸张,说句实话,还赔了不少钱进去。
有时候蒲秀夫都觉得顾南乔太傻了,可他每次这么说,顾南乔都是笑笑,说是她见不得这些老百姓因为看不起病所以硬扛着,宁愿自己什么钱都不赚,也要帮他们一把!
其实真实原因顾南乔没说,她是来自千年之外的人,来这里本就是机缘,既然老天爷让她来了,那她就想着多为这里的老百姓做点事情。
她没有别的特长,也就只会医术,能帮他们脱离苦海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不求回报,也不求赚钱,只求世上少几个被病痛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