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华风突然进来道:“姑娘,华天回来了。”
话音刚落,风尘仆仆的华天回来了,一进门先给顾南乔问好,随后才说起了这一路上的事情。
他跟着红衣女子离开了蒲家村,一路上,红衣女子都十分警觉,离开蒲家村大概三里路以后,才看到了停着的马车,女子上了马车,马车往县城方向行驶。
华天不敢跟太近,只能远远跟着,看到红衣女子最终去了县城外面的乞丐庙。
里面还有两个人在等着她,又交给了她几包东西,等那两人离开之后,红衣女子这才打开其中一包东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吃了里面的药丸。
华天惭愧道:“那两个人武功在属下之上,属下不敢靠太近,没有听清楚他们之间说了什么。”
“没事儿,只要你没出意外,对我们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了,那位红衣女子既然已经露面,等到咱们抓到她时,自然也会知道她背后之人是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顾南乔心情好了几分。
“姚冰,你等会儿记得把咱们家里有人中毒的消息散布出去,一起散布的还有我明天要去灵澜寺给家里人祈福的消息。”顾南乔笑意加深,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咱们来一出瓮中捉鳖!”
老是被人惦记着总不是一回事,这样的隐患,自然是要早早解除!
姚冰快步离开,去执行顾南乔的吩咐。
华风和华天面面相觑,默默在心里为那位祈祷,别看顾南乔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是她绝对不是那种任人捏扁搓圆的人,别看她没脾气,是泥人都还有三分脾气呢!
只不过是顾南乔性子好,凡事只要不涉及底线,都会退让一步。
当然了,对方要是得寸进尺,那不好意思,她定会拿着刀把你伸出的爪子给剁了!
姚冰的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区区一个时辰,十里八村就传遍了,下午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墨家探望。
顾家人也配合的装病,大家看到顾家人精神不振、脸色惨白、时不时还吐血的样子,都吓得不轻,流言愈演愈烈。
王家村,王如雪得知顾家的消息时,笑得都快要断气了,想到今年年初,顾南乔不给情面的让他们家陷入了舆论的漩涡,连她也不可避免的被人戳脊梁骨,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南乔还真是狠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让人完全没法翻身。
想到她姐姐几次三番寻死觅活,被舆论逼的,最后急匆匆的嫁给了一个死了媳妇的刀疤脸,那个男人还喜欢打女人,喝酒以后更甚,直接把她姐姐的孩子都给打掉了。
不仅如此,刀疤脸觉得自己娶了一个破鞋,气不过,每次喝了酒,就跑来她们家里发疯,甚至还提出要她也嫁给他的谬论。
说是当作对他的补偿!
想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凭啥嫁给一个死了媳妇,又当了她姐夫的男人?
王如雪不愿意,谁知道那刀疤脸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混混,想要占了她便宜,虽然最后没有得逞,但是也把王如雪吓得够呛。
她不敢找刀疤脸麻烦,便把这一切都算在了顾南乔头上。
要不是当初顾南乔那么狠,不仅抖出了她姐姐的事情,还戳穿了她的心思,想来她现在定是早已经嫁入了顾家。
就算她跟顾明宇无缘,起码也能嫁给顾明凡吧?
哪像现在这样,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出门又被村里的光棍们骚扰。
越想,王如雪心里越是愤怒,杀了顾南乔的心都有了。
她自认为自己把一切都算计到了,谁知道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王如雪身子一抖,颤声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请问这里是王如雪的家吗?”
“我就是王如雪,你是谁?”王如雪不敢开门,附耳在门上问道。
女子答:“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想不想报仇?有一个绝佳的机会,能让你一雪前耻不说,还能顺利嫁入顾家。”
不等王如雪询问,女子接着又说了一段话:“现在的顾南乔已经是独木难支了,她明天会去灵澜寺祈福,一同去的还有顾明凡他们,你要是想报仇,明天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在这里留下了一包东西,你要是决定去,希望这包东西能帮上你。”
话落,不等王如雪的答复,女子脚步轻缓的离开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王如雪这才松了口气。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刀疤脸来她家里,所以每次只要家里没人,她都会把门关得紧紧的。
背靠在门框上,脑海里回放着刚刚女子说的话。
女子所言正是王如雪一直想要做却一直没有办法做的事情。
顾南乔可不是善茬,这里离蒲家村也挺远,人嘴两张皮,说说容易,做起来难。
要报复她,谈何容易?
王如雪打开门,看到地上放着的纸包,犹豫了一会儿,才捡了起来。
至于去不去,她现在也没办法决定,心里乱糟糟的,她拿着纸包回了房间。
翌日,蓝天白云、艳阳高照。
还没出门,顾南乔就忍不住拿着一把蒲扇扇风。
“这天气倒是越来越热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水井都会干枯。”蒲香玉端了一碗红豆薏仁粥给顾南乔,忧心忡忡道:“再不下雨,怕是田里的秧苗都活不了。”
现在正是秧苗们最需要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