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喜欢算计别人,那就好好承受这份回礼吧!
蒲香玉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知道顾南乔已经有了打算。
虽不知道顾南乔打算做什么,但是蒲香玉却没有阻止。
戏台上的戏子正在唱《木兰从军》,顾南乔不爱看戏,但是现在坐在这里看,想到等会儿会发生的事儿,她眉眼弯弯,心情十分好。
按照她的性子,她并不喜欢背后害人,她是那种有人想要害她,那她就会当场还回去。
可这件事牵涉到了顾明宇,而蒲香玉和王蒲氏之间开玩笑的时候确实是说要当儿女亲家,只是并没有说明是哪一个,只是那时候她们闺蜜情深,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
偏偏王家人当真了,还跟村里人说起过这件事,她要是直接打上门,别人会以为是顾家要赖掉这个口头约定,这对顾家、顾明宇名誉上不好,特别是顾明宇还要走科举的路子,这件事爆出去,虽不会毁了他,但是名声也不好了。
顾南乔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听说这里有戏班子唱戏后,立刻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不仅能让王家再也没有机会把女儿嫁到顾家,也不会伤了顾家的名声半分!
想到等会儿发生的事儿,顾南乔心情极好,平日里不耐烦看的戏,她也看的是津津有味。
这一看就是小半个时辰,等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纷纷站起身想要到处走一下,就在这时,刚好要站起来的王如意突然干呕了一声。
戏台上的戏已经落幕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也消失了,大家正在小声的讨论着刚才的戏,所以王如意这干呕一声,立刻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不知道是这里烟味太浓重,还是吹多了风,王如意觉得自己很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这让她心里蓦然一沉,想要逃离这里,可可还没等她行动,一个反胃,干呕了。
她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靠着王蒲氏,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在场的妇人可都是过来人,对王如意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陌生。
有人见王如意这样,轻笑出声:“王蒲氏,你女儿不会是怀孕了吧?”
“没有,你可别乱说,败坏我家如意的名声。”王蒲氏看了蒲香玉一眼,眼神慌乱,连忙辩驳。
“呵呵,”有人听到她这话,轻笑出声:“王蒲氏,王如意还有名声么?她前段时间跟王瘸子的事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王蒲氏听闻此言,差点没吐血,可她还想把王如意嫁到顾家呢,自然是万般抵赖:“你胡说什么,我家如意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她是这么反驳,可心里已经慌了,乱了,这件事怎么会被人知道呢?
王蒲氏垂头看了王如意一眼,却见她露出了惊恐和后怕不已的表情。
“什么好姑娘啊?她这种跟男人纠缠不清的是好姑娘,那世上可就没有坏姑娘了,王蒲氏咱们虽然不是同一个村,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家闺女我们可不会认错。”接着有人说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说的事情一字不差,似乎就是亲眼所见,这让王蒲氏本就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没了底。
完了完了,她的如意这辈子全完了。
本以为这件事无人知道,却没想到那天的事情居然有人亲眼目睹了。
那抖露事情的人,见王蒲氏慌乱到不知所措,王如意一声不吭的默默垂泪,就知道自己没说错,更是兴高采烈的把所知道的事情一并说了,最后还附带上了王蒲氏一家的打算。
“你就是顾蒲氏吧?”说故事的人走到蒲香玉面前,蒲香玉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她,来人爽朗笑出声道:
“你还不知道吧,你把人家当好朋友,手帕交,人家可没有这么待你,人家还想把她这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儿嫁给你儿子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愣,蒲香玉脸色也很不好。
本来在王蒲氏说要把王如意嫁给顾明宇的时候,她就很诧异,毕竟这玩笑是在十五年前开的,那时候顾明宇才三岁,带着他来王家走亲戚,觉得这两孩子在一块儿玩,很是友好。
在场的一些妇人就说起了定娃娃亲这件事,她那时候也觉得王家不错,便随口说了一句,要是以后孩子们长大了,对彼此有意,倒是可以结为亲家。
谁知道无心的一句话,现在王家就跑来找她兑现了。
别说现在顾明宇是秀才老爷了,就算不是,蒲香玉也不会贸贸然的答应这件亲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假,但是也要讲究两情相悦,否则乱点鸳鸯谱,婚后发现两人不合适,到那时候可就害苦了两个孩子。
虽然她没答应,但是也没想到王蒲氏会这样坑她,王如意居然珠胎暗结了。
这是找他们顾家当接盘侠呢!
“香玉,你别听她们胡说,我家如意可是好姑娘,清清白白的,你们都安什么心呐,怎么可以把这脏水往我家如意身上泼!”王蒲氏把王如意护在身后,生怕有人会伤害她。
“是不是好姑娘可不是你说的算,你闺女和王瘸子的事情我可是亲眼所见,本来我也没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可谁让你们想找无辜的人接盘,我这是看不惯了,才把事情说出来。”
几位妇人站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基本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