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盯着她,薄唇微掀,嗓音低沉磁性。
林宜怔在当场。
江娆和牧羡旭对视一眼,两人忙去倒茶,倒完就捧了上去。
应寒年双手端过茶杯,敬向赵如的遗像,正色道,“妈,喝茶。”
他讲得认真,带着敬意。
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刻在她的心脏上,如千钧,又如这世间最温柔的风。
“……”林宜看着应寒年侧脸如削的棱角,眼眶更加酸涩,她跟着茶杯端到遗像前,“妈,我今天……嫁人了。”
林冠霆站在宾客们前面看着,听到这一声,他再也忍不住,捂住淌了泪水的眼睛转身就往里走去。
有亲戚提醒他,“别走啊,冠霆,一会你还要往车上泼水呢。”
这也是女儿出嫁的传统风俗。
“泼什么泼,我女儿不是泼出去的水!”
林冠霆激动地喝了声,然后往里走去,直走进一间房关上门躲了起来。
大厅里,应寒年点了三支香,认真地鞠了三躬,将香插入香炉中,看着青烟袅袅后的遗像,沉声道,“妈,团团我就娶走了,您把她交给我,放一百个心。”
话落,应寒年转身看向林宜,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来。
他高喝一声——“老婆!我娶你回家!走了!”
“o!o!o!”
牧羡光等人齐声呼喝,将气氛顿时推到。
礼花在眼前绽放开来。
林宜抱住应寒年,被他抱着往外走去,她看着前方的红毯,长长的,她弯起了眼,头不自觉地靠向应寒年。
被他这样抱着,她仿佛看到了他们人生的红毯上写着多少个幸福。
无数的礼花落下来。
鞭炮声跟着响起。
她微微眯起眼,一直望着前方的路。
“想什么呢?”
应寒年抱着她问。
“想结婚原来是这样的。”
她微笑着,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还好有你。”
他抱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去,双脚稳稳地踩在红毯上。
“嗯?”
林宜愣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快给我笑
“生跟你一样的,还不是团子?”
他要什么贵子,要女儿!要团子!“……”林宜明白过来,默。
她坐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泄在肩的一侧,应寒年端过碗,拿起勺子舀起一个喂她,注视她的眼神再深情不过。
林宜张开唇去咬,才咬到一点,应寒年就逼过来,吻上她的唇,分去半个汤圆。
唇齿交缠。
林宜觉得这芝麻馅的汤圆甜得真是太腻了。
忽然,外面一阵大风刮了起来,呼呼地吹着。
林宜抬起头,从床上起来,光脚踩着满地的百合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帘。
窗外,风吹科树叶摇晃。
黑夜笼罩着整个世界。
林宜怔怔地看着,一双手臂从后抱上她的腰,应寒年站在她的身后,吻着她的发,嗓音低沉,“看什么?”
“第一次在你这个房间看到这样的天气,我的世界是绝望的。”
她低声道,目光有些恍惚。
“……”应寒年抱住她的双臂收拢了一些,抱得更紧。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站在这个房间看这样的天气。”
她道。
应寒年低下头,呼吸发沉,薄唇暧昧地吻上她的耳朵,细细地往上游走,声音越发喑哑性感,“那现在是什么感觉?”
林宜被他性感的声线弄得身体一颤,片刻后才看着外面落下的树叶下道,“感觉……一切都是充满色彩的。”
“那就别记着第一次,把今天,当成真正的第一次。”
应寒年从后吻着她的脸道。
林宜的心口因他这话被填得满满的,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低吟一般,她转过脸,迎合上他的吻。
任凭外面狂风还是骤雨,只要他在身边,于她而言都是晴天。
两人吻得缠绵,应寒年搂着她一步步往床边挪动,两人双双倒在婚床上。
应寒年吻上她雪白的鹅颈,修长的手指去扯她的睡衣,还没扯下,就听“砰砰砰”一阵砸门声。
砸得惊天动地。
紧接着,就听牧羡光宛如视死如归的吼声传来,“开门!闹洞房的来了!”
“……”林宜看着应寒年的脸刹那间黑成锅底,她笑倒在他怀里。
——完结——